“自然是來過的,莫說是大玹,便是其他幾個國家,我多多少少也是去過的。”玄隱答。
凰九歌笑道,“是啊!我竟忘了,你是玄隱宗的宗主,這麼說來,有宗主跟在身邊,我便更加放心了。”
“你可以不必如此喚我的。”玄隱微微皺了皺眉。
凰九歌見狀不禁輕笑,“其實,我也覺得,什麼宗主一類的,都沒有隱公子三個字好聽。”
玄隱嘴角一抽,雖然他不知道隱公子到底有何不妥,但從她的表情上,他便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揶揄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榮安郡主,天氣苦寒,太子殿下派奴婢來給您送幾件衣裳!”
太子殿下?
凰九歌一怔,才恍然回過神來,他們已經不在大玹了,而這個太子所指,也是月太子。
“進來吧。”
隨著她的吩咐,那侍女推門今來,手中果然端著幾身厚重的衣服,除此之外,凰九歌還注意到其中有一件玄隱的。
“替我謝過殿下,殿下有心了。”凰九歌笑了笑,那婢女這才離去。
待門關上後,凰九歌親自將那送來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遞給玄隱,自己也披在了身上。
見到這一幕,玄隱頗為讚賞的看了凰九歌一眼。
感受到玄隱的目光,凰九歌微微一笑,道,“在你看來,這西嶽月太子為人如何?”
“世人傳言皆不可信。”玄隱摸了摸那南宮月贈與自己的衣服道。
凰九歌訝然挑眉,“難道,他僅僅是一件衣服便把你收買了?”
玄隱聞言一怔,“收買?我何時說他的好了?”
“世人稱其為浪蕩公子,你又說世人傳言不可信,這不是誇讚麼?”凰九歌攤了攤手。
“傳言雖不可信,但正因為其不可信,才能看出此人的城府,不是麼?”玄隱答道。
凰九歌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頭,“是啊!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地方,難道說,這但凡身為太子,便都是這副德行麼?”
“什麼?”
最後幾個字凰九歌說的極輕,所以玄隱有些沒聽清楚。
凰九歌抬眸,忽然道,“難道,你不覺得著西嶽月太子和大玹的玹玨太子有些相似麼?”
她這句話問出,玄隱的眉頭微微皺起。
此兩國太子,一個溫潤如玉,光風霽月,眉目如畫,白衣魔法,實乃眾人心中謫仙一般的存在,而另一個呢,舉手投足皆似有一股媚態,為人更是風流無匹。
表麵上看來,此二人不但不相似,卻還有一正一邪,全然相斥的感覺。
可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自己的特征都是那般明顯,甚至那般到達極致,反而讓人不容易相信。
其外表隱藏之下的那顆狼子野心,反而昭然若揭。
如此說來,二人還真是相似呢!
玄隱微微點頭,正準備開口回答,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顧不得許多,他連忙先將凰九歌護在身後。
隱隱約約間,二人竟聽見了兵器交接的廝殺聲。
凰九歌心中微驚,“這可是西嶽太子的隊伍,何人竟敢在此鬧事?”
“是啊,莫說西嶽太子此行必定護衛重重,隻這兩國邊界之處,距離這裏不到十裏便有崗哨,按理來說該是安全才對,況且若是一般的匪徒,如何竟能突破重重關卡到這煙城撒野?”玄隱一邊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凰九歌聞言卻是微微皺眉,“你是說,這裏十裏便有一崗哨?”
“邊防重地,自是如此。”玄隱答。
“那麼,這些人便就都是有目的的了。”凰九歌沉思了下,神情忽然變得緊張,起身便要打開門去,“玄隱,跟我走!”
玄隱見狀,連忙阻攔在前,“我的任務隻是保護你。外麵危險。”
“可你也說了,這裏是邊境,若那月太子當真有什麼閃失,要知道,這裏還是在大玹境內啊!”凰九歌連忙提醒道。
玄隱這才回神,是啊!他怎麼竟忘了這一點,可如若他出去的話,麵前的這個女子又該如何?他怎麼能放她獨自一人在這裏?
一時間,玄隱犯了兩難。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身後有一股異樣的氣息靠近,卻見玄隱眸光一閃,倏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劍鋒直抵門口。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凰九歌還來不及驚訝,同一時間,吱呀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