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仍不自知的女人,南宮月魅惑一笑,“你現在是本宮的準太子妃,本宮就這樣走了,的確不妥。”
“可殿下不是已經進來了嗎?”凰九歌無語道。
“進是進來了,但本宮覺得,今夜本宮便住在這裏,一來保護你的安全,二來,別人便更不會懷疑,郡主覺得如何?”
南宮月說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就是這抹笑容,看的凰九歌渾身一哆嗦,連忙就要拒絕。
下一秒,撲哧一聲,南宮月笑了出來,隻是笑意中卻似乎有一些難以察覺的清冷,“罷了,本宮隻是逗你的。”
凰九歌聞言這才舒了一口氣。
要知道這清和殿內現在隻有他們二人,侍奉的下人也都守在外麵,玄隱那貨雖然隱藏在暗處,卻不知此刻才不在身邊。
此時南宮月若是真的想對她做點什麼,她還真的就隻有認命的份。
看來,日後到了東宮,自己更要多加防範才對了。
“殿下,我請殿下進來,可不是要和殿下玩笑的。”凰九歌想著,便正色道。
南宮月聞言,瞬時也收斂了笑容,其實他早知道她有話要說,方才隻不過是逗弄逗弄她罷了。
“不知殿下是否知道,西嶽皇身中蠱毒一事?”
凰九歌繼續開口,南宮月聞言,看著凰九歌的表情瞬間變得驚訝,“這件事隻有我和父皇兩個人知道,父皇竟然連這個都告訴你!?”
凰九歌笑著搖頭,“我與西嶽皇可還遠遠不到隻見一麵就讓人推心置腹的地步,更何況是如此隱秘的事情。”
“所以?”南宮月說著,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凰九歌淡淡道,“我想,殿下應該派人了解過我吧,那麼殿下就該知道,我略通一些醫術的事情。”
“可父皇的蠱毒,即便是宮中的太醫也都察覺不到,你怎麼會!?”南宮月仍然不敢相信。
“是啊!從前的我或許也一樣察覺不到,說也巧合,這種蠱毒,也是我接觸到一個人之後,才開始感興趣的。”凰九歌繼續道。
“一個人?誰!?”南宮月訝然,據他所知,這天下間醫者眾多,精通毒術的人也不少,但通曉蠱毒之術者,除了西嶽最西邊的西臨之外,整個天下都可謂少之又少。
而西臨的人卻有一種規矩,從不輕易與外界往來,所以,就更不必說千裏迢迢來到西嶽皇宮給父皇下毒了。
所以,凰九歌說接觸到一個人才對蠱毒感興趣,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人極有可能與父皇的蠱毒相關,況且,即便真的不是他所為,至少,他也能解掉父皇身上的蠱毒!
想到這些,南宮月焉能不激動。
而這也是凰九歌第一次見到南宮月如此激動的模樣,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動,看來,他的確是真心替西嶽皇著想,如此看來,她便是沒選錯人。
“不知,太子殿下可聽說過,西陵曜?”凰九歌淡淡開口。
果然,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南宮月的臉色瞬間失望,接著便布滿寒霜。
看來,他真的知道。
凰九歌心道。
南宮月一顆原本有些激動的心卻是瞬間就沉了下去,倘若這個人是別人,他或許還會相信這件事不是那個人做得,或許那個人還能救父皇。
但若是西陵曜的話。
他早就察覺到南宮楓身邊的這個人,也早就知道他精通毒術,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不僅精通毒術,竟然還通曉蠱術。
確切的說,再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瞬間,南宮月心中就已然有了答案。
這個人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救父皇的,因為不出意外,父皇身上的蠱毒便是他所種。
他雖然隻見過西陵曜一次,卻深知他的危險,也更知道,他一切都是受南宮楓指使!
想到這裏,南宮月的拳頭攥的骨節作響!
從前,他隻道南宮楓狼子野心,今日才知道,竟然連父皇他都下得去手!
“看來,我接下來要說的,殿下也已經知道了。”凰九歌笑了笑,拍了拍南宮月的肩膀,示意他恢複冷靜。
南宮月微微點頭,“所以,方才在殿外,你便是在試探南宮楓?”
“沒錯,之前我還不能確定,但剛才通過試探,我確信此事是他所為無疑。”凰九歌歎息一口,道。
“或許你根本不必試探,這件事,也就隻有他了。”南宮月也陰沉著臉色開口,片刻後,卻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擔憂的神色看向凰九歌,“那個人通曉蠱毒之事,就連本宮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