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氏來碧落院許久未曾離開,蘇果就知碧落院一定出事了,所以才匆匆趕來,然而此時碧落院的場景,並沒有辜負他的猜測。
見到蘇果來,王氏連忙的跑了過去,含著掛滿淚珠的眼看著蘇果,與剛剛霸道,蠻不講理的樣子截然不同。
蘇凝心中冷笑,像這種惡人先告狀的事,怕也就隻有王氏做的出來吧。
蘇果看了一眼蘇凝,隨之將目光定格在王氏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來碧落院找凝兒的麻煩嗎?”
王氏一麵用手帕擦試著眼淚,一麵抱怨到:
“明日就是牡丹盛宴,妾身本想著大小姐平日穿著簡樸,若是按照平日裏的穿著,去了必會招惹笑話,所以妾身派人給大小姐送來幾件衣物,誰知大小姐竟……”
“竟如何?”
對王氏的好心,蘇果也好生疑慮,莫不是王氏轉性了。
王氏哭的越發的委屈,那樣子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誰知大小姐竟拿著妾身送給她的衣服,給當了。”
“什麼?”
蘇凝平日素來老實,雖然近日變化很大,但蘇果怎麼也不會想到如此過分,挑釁之事竟是蘇凝所為。
“老爺,妾身一心為了大小姐著想,大小姐不知懂妾身的心思也就罷了,今竟將妾身的一番好心踩在地上,老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王氏心中得意,這次她倒要看看,蘇果還有什麼借口包庇蘇凝。
就算皇太弟來又如何,此事是他們的家室,外人有何資格多管。
蘇果轉眼去看蘇凝,冷聲到:“此事當真?”
蘇凝抬著下顎,毫不示弱的迎上了蘇果的目光:“爹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又如何裝腔作勢在問我一遍呢。”
裝槍做事?
這就是他的女兒跟他說的話:“孽障,你可知你是在與誰說話。”
蘇凝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的說著:“凝兒不是在與爹爹說話嗎,莫非爹爹近日耳朵不好,沒有聽到凝兒所言不是?”
蘇果氣的指著蘇凝,這丫頭真是越發越無法無天了,竟敢用這種語氣與他說話。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沒大沒小,口出狂言,來啊,將大小姐給我壓到祠堂,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給她送飯。”
王氏心中得意,這蘇凝真是不知死活,誰都敢得罪,當真以為仗著皇太弟就能無法無天了。
蘇凝掙脫了朝著她走來的小廝,到:“父親罰我禁閉我別無所言,畢竟是我冒犯父親在先,但在這之前,我想父親你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明明是你犯下錯誤,你還想要說法?”
喜兒不停的扯著蘇凝,希望蘇凝不要再說了,可蘇凝怎會輕易罷手。
“凝兒今日是錯了,不該頂撞父親,但喜兒沒錯,為何要承受如此責罰?”
說著蘇凝將躲在身後的喜兒拽了出來,怒視著躲在蘇果身旁的王氏。
“喜兒從未犯錯,卻屢次遭受責罰,上次丟了半條命,這次容貌差點被毀掉,父親,固然喜兒是婢女,但她畢竟是人,有血有肉有思想,她不過就是出生卑賤了一點,難到就應該任由人欺辱嗎?”
蘇果看了一眼一旁啞然的王氏,他知道此事與王氏脫離不了關係。
這個王氏做事毫無顧忌,早晚有一日會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父親,若今日你不給喜兒一個交代,凝兒隻能帶著喜兒去皇宮,女兒就不信,沒有人給我們主仆二人公道。”
蘇果與王氏皆是一愣,全然沒想到蘇凝竟會為了一個婢女,而不管不顧。
王氏拽著蘇果的手,到:“老爺,妾身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是這個賤婢不懂禮數,妾身這樣做也是為了教訓賤婢。”
蘇果收回了看著王氏的目光,沉思了半響到:“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難道你要因為這個奴婢,而跟你姨娘大動幹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