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過去了幾日,依舊沒有北冥君邪的半點消息。
蘇凝坐在台階上,雙手撐著下顎,憔悴的麵容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自從北冥君邪失蹤後,蘇凝一直鬱鬱寡歡,每當想起北冥君邪的時候,難以避免的擔心。
若是北冥君邪出了什麼事情,蘇凝真的很難想象自己會如何,她已經丟了太多的東西,她真的不想在將北冥君邪也給丟掉。
在這個世界上在乎她的人不多,用三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囍嬤嬤不在了,喜兒不在了,橘兒亦是不在了。
蘇凝就隻有北冥君邪了,若是連被北冥君邪也都不在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忽然蘇凝想到了一句話,記得那時她與蘇慧爭吵時,蘇慧曾說她是掃把星,她是一個不詳之人。
難道真是如此嗎?
想著蘇凝的心再次的疼了起來。
上一世因為她,薑國滅亡,父皇母後皆死在了北冥霄的手中。
後來她的孩子也因為她而死。
這一世,她身為尚書府的大小姐,娘親在她很早的時候就死了,從此惡病纏身,父親不疼。
雖然這與她沒有什麼關係,但囍嬤嬤跟喜兒還有橘兒的死,卻件件因為她。
這都是她的錯,是她害死了她們。
想著蘇凝心裏很是難受,看來她真的是一個不詳之人,現在連北冥君邪也都出事了,若非沒有她的存在,也許北冥君邪不會出事。
是她克死了北冥君邪。
為什麼,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北冥君邪。
眼淚止不住的滑落,她這一生命運崎嶇坎坷,經曆了生生死死,到最後什麼也都沒有挖留住,什麼也沒有得到,兩手空空,隻積攢了一身的傷痛。
她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悲的人了吧。
想著蘇凝苦澀的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很跟著出來。
我蘇凝這一生問心無愧,自問從未做過喪心病狂的事情,也從未做過傷天理的事,老天爺,為何你這麼折磨我。
你折磨我也就算了,為何連我身邊的人也要一起折磨,到底我做了什麼招惹你的事情,你如此痛恨我,折磨我?
一雙大手搭在了蘇凝的肩膀,蘇凝猛地回頭,一臉警惕。
當看到身後的人是誰,麵色陷入了僵持。
蘇凝蹙眉,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你,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你還活著?”
北冥君邪一把將蘇凝抱在懷中,愣削分明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傻丫頭,我當然還活著,怎麼,看到我活著,你莫不是很失望?”
蘇凝不停地搖晃著腦袋,聲音梗咽到:“我怎麼會失望,我巴不得你或者,可是你既然沒死,你為何現在才回來,你可知,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北冥君邪一把將蘇凝攬入懷中,眼底滿是寵溺之色,這是對旁人從未有過的溫柔:“對不起,是吾要你久等了。”
蘇凝緊摟著北冥君邪,生怕一撒手北冥君邪就會消失不見:“不,不久,隻要你能回來就好,隻要你能回來就好。”
北冥君邪輕撫著蘇凝額見的秀發,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傻丫頭。”
“這段日子你都去哪了,他們說你被人追殺掉入懸崖,你有沒有受傷?”說著蘇凝上下的檢查著北冥君邪,心裏一陣擔憂。
見蘇凝如此緊張自己的樣子,北冥君邪心裏很是開心:“吾乃是陳國不敗戰神,連戰場上的十萬大軍都無法將吾如何,區區百名刺客,又能乃吾何?”
北冥君邪那張臉太過的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雖然北冥君邪說的那麼輕鬆,但蘇凝能夠察覺到,那時北冥君邪經曆的磨難,一定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蘇凝知道北冥君邪這樣說是為了避免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