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如玉被關押在天牢,我們現在怎麼辦?我聽聞宮中傳來的口風,說皇上不日就要刺死如玉,我們要不要先動手,將人救出來。”
老者好奇的問著。
北冥君邪依舊保持著沉默,許久淡淡的開口:“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此番要是有什麼動靜,便宜的隻有皇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件事兒吾自有定奪。”說著北冥君邪起身離開。
他太了解北冥君宵了,雖然如玉跟蘇凝有危險,但他能做的隻有坐以待斃,他要是有一點的動靜,北冥宵那邊絕不會放過。
今夜注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北冥君邪站在窗前發呆一個晚上。
如今他在宮外,對宮內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知蘇凝現在如何了。
北冥君邪很想進宮一探究竟,但是他不敢,此時他若是進宮,北冥宵必不會放過,到那時很可能會牽連無辜。
皇宮。
同樣蘇凝也一夜未眠,時而坐著,這時下地走動。
如今北冥宵得知北冥君邪生病時偽裝出來的,想來一定不會放過北冥君邪。
也不知宮外的北冥君邪可否知道宮中發生的事情,他可知自己已處於危險之中。
蘇凝輕撫著小腹,她清楚的知道北冥宵之所以不殺她,全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現在對蘇凝來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她唯一的籌碼,隻要這個孩子在,北冥宵就不會對她如何。
隻是苦了如玉了,她就不該這麼衝動,不然也不會上了北冥宵的當,如玉也不會被抓。
蘇凝猶記得如玉被關押在天牢前所說的話,薑國的仇,他一直都銘記在心,一直都想著複興亡國。
為此蘇凝覺得很是羞愧,一個外人都能將仇恨記得如此牢固,她身為薑國的公主,卻因為自私將薑國的仇恨棄之,像她這種人就應該天理難容。
蘇凝緊咬著唇角,強忍著不讓眼淚掉落而下。
也不知如玉在天牢的情況如何,北冥宵會如何責罰他。
這一夜蘇凝想了太多的事情,翻來入去也睡不著。
她虧欠的人太多了,這輩子都無法償還。
牢房。
北冥霄坐在用寶石鑲接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如玉:“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回頭?”
“回頭?”如玉坐在用草鋪墊的地上,不屑的冷笑:“該說回頭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吧,這個皇位本就不屬於你,你坐上了這麼久,難道就從來沒有愧疚過嗎?”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這陳國的天下是朕憑借實力得來的,朕為何要愧疚,反而是你,以圖謀反,你可知這是死罪,一個小小的禦醫,誰給你的膽子,說,你背後主使是誰,若是你說出來了,也許朕還會饒你不死。”
如玉不由覺得好笑,北冥霄是什麼心思他怎麼會不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皇上,相擁利用我誣陷朝中重臣,若是被陳國的百姓知道了,你該如何自處?”
北冥霄蹙眉,冷喝到:“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如玉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北冥霄走去:“我是否胡言亂語皇上您很清楚,您深更半夜審問我,是為了什麼,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就是想要利用我的手,給皇太弟隨意安插一個謀反的罪名,趁此屠他滿門嗎?”
“可是皇上您不要忘了,皇太弟現在與你的身份不分上下,陳國有他一般, 如今你們憑其坐, 你覺得他還有什麼不甘心的,亦或者,就算你真的誣陷他謀反又如何?你覺得陳國百姓會相信嗎?你不要忘了,上次你為了排除異己,不惜陷害皇太弟,此事在陳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如今皇太弟回來,若是這一次你給他安插謀反的罪名,小心物極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