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北冥夫人便來到了北冥皓家。
隨著北冥夫人的到來,屋子裏的氣氛格外的陰沉。
北冥夫人怒視著北冥皓一旁坐著的蘇凝,麵色陰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阿皓不要再出現北冥家。”
蘇凝看了一眼北冥皓,沉默了幾秒道:“阿姨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跟皓現在已經離婚了,有句古話說的好寧拆一樁廟不拆一樁婚,況且我跟皓過的很幸福,作為母親的你,為何就不能成全我們呢?”
“因為你不是阿皓的良人,因為我們北冥家的門檻是你高攀不起的,這個理由滿意嗎?”
北冥皓一把將蘇凝摟在懷中,神色堅毅的說著:“凝兒懷孕了,難道母親希望我們你的孫子沒有媽媽嗎?難道母親你希望你的孫子一出生就被人嫌棄,說他是有娘生麼娘養的野孩子嗎?”
北冥夫人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北冥皓:“你說什麼?這個女人懷孕了?”
蘇凝也被愣住 了,她什麼時候懷孕的為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是,所以我希望母親你不要在想著拆散我們,哪怕為了這個孩子,您也不要在說今日這些話。”
北冥夫人腦袋嗡的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凝。
蘇凝抿唇,垂眸不去看北冥夫人,伸手輕撫著小腹:“媽,希望你能成全我們,為了孩子,不要再逼迫我們了。”
北冥夫人撐著沙發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外麵走去。
北冥夫人離開後,蘇凝一臉擔憂的看著北冥皓:“皓,我們這樣欺騙咱媽怕是不好吧,要是咱媽知道我們在騙她,一定會生氣的。”
北冥皓輕撫著蘇凝額間的秀發,勾唇笑著:“那我們就真的懷孕,這樣咱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為了孩子,她也不會拆散我們。”
蘇凝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北冥皓便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兩人離開後藍衣男子站在了兩人停留的地方,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眸色複雜。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也不知道他們這段感情是好是壞。
白藥搖了搖腦袋,消失在原地。
地府。
閻王眸色複雜的盯著牆壁上的那幅畫, 牆壁上的女子傾國傾城,眉眼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傲之氣。
下筆剛毅,栩栩如生,畫中的女子仿若既具有靈性,仿若活過來了一般。
閻王勾了勾唇角,笑的苦澀淒涼。
想當初他們情比金堅,每日都會纏在一起,喝酒暢聊,而如今他們見麵時仿若仇人,從未好言相對,隻要一見麵,就會語言攻擊。
孟婆從外走來,在看到閻王時屈身行禮:“閻王,不知您叫老身來所為何事?”
閻王收起複雜的情緒,在看向孟婆時,眼中一片冰冷:“如今她卷土歸來,我命你去人間想方設法的留在她的身邊,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一點有什麼動靜及時與我彙報。”
孟婆麵色猶豫:“閻王,我們這樣做 怕是不好吧?”
“沒有什麼不好的,怎麼我現在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孟婆猛地搖頭,神色焦急的解釋著:“閻王您誤會我了,我並非是這個意思。”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你知道我一向沒有什麼耐心。”
孟婆垂眸,道:“是,我去收拾一下,明日前往人間。”
閻王淡淡的嗯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孟婆離開。
在轉身的那一刻孟婆將目光定格在閻王對麵的那幅畫上:“閻王,老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閻王不耐煩的說著。
孟婆長吸了一口氣,解釋道:“閻王,雖然老身不知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您為何會從神界離開建立地府,但您與她終究都是一路人,這個世界上唯有你們兩個真神,這一點是無法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