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家風評可不怎麼好,我在競標的時候,他們就在暗中做手腳,趁著我們一個不注意,就派人將原石偷了,還好沒有被掉包,否則我奮鬥這些年,全都打了水漂。”
“白手起家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方易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十八歲下山,拚搏奮鬥了數年,才有了如今的一些成就,也看盡了世間的冷暖。
“所以,要有所防備,我聽圈裏人說,曾經有個賭石的老板,開出了極品翡翠,第二天就失蹤了,而那翡翠卻到了秦家的珠寶店裏。”陸贏有些忐忑的說道。
薑重光呲牙笑道:“咱們開心的吃喝就行,那種人,自然有人對付。”
“沒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陳觀瀾輕笑著。
夜色闌珊,小鎮上依然熱鬧非常,在燒烤店發生的事情,成為了遊客和本地人們的談資,不少本地人都在談論秦家的霸道,還有秦家是如何如何的厲害。
“秦家其實不算什麼,他們身後的楊家才厲害,楊太公就是靠著賭石發家,號稱翡翠眼,隻要看一眼,就知道原石裏有沒有翡翠,據說,已經有著二十年楊家太公都沒有出手過了。”
“是啊,這可是傳奇人物,家裏的噴泉都是用翡翠墊底,哪怕是馬桶都是整塊翡翠打造的。”
“他們隻收極品翡翠和玉石,現在一般的,根本打不上眼。”
聽著那些人們的議論,陸贏開口道:“是的,楊天尋,賭石界的傳奇,從來沒有失手過,隻要一出手,必然會有翡翠出現。”
“楊家全是靠他一個人崛起的,如今在珠寶界是執牛耳者,和許多國際知名珠寶公司都有著合作。”
“秦家和楊家一比,那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差距,據說,秦家的一個女兒嫁給了楊家少東家,也算是靠上了楊家發跡。”
陳觀瀾他們沒想到這裏麵有如此一層關係,不禁點了點腦袋。
楊家的勢力很大,在滇省算是頂級的豪門了。
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隻要不來招惹我們,那就相安無事,若是真的想要巧取豪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觀瀾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理,畢竟,打打殺殺的沒有啥意思。
哪裏有美食和路途上的風景更有趣呢。
他現在是非常佛係的。
然而,有些事情,的確是不以自己的意誌而轉移的。
剛剛結了賬,準備和方易他們分別,小鎮上就駛來一個車隊,一個個穿著西裝,打扮得如同黑超特警般的保鏢走了出來。
而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皮膚雪白,顴骨高聳,鼻梁高挺,眼神深邃。梳了個大背頭,穿著灰色呢子大衣,腰間的皮帶上是金鑲玉,手腕上戴著的手表都是珠寶點綴,脖子上掛著一個玉佛,顯得極為奢侈。
看起來極為帥氣和有錢,是個遮奢人物。
而秦老三也從車裏鑽了出來,陰沉的笑著,看著陳觀瀾和方易一行。
“姐夫,就是他們,偷了我的原石和金鳳血玉。”秦老三獰聲說道。
那中年男子,瞥了秦老三一眼,點燃一根雪茄,砸吧兩口,推出一團煙霧道:“各位,是我們的東西,誰都別想弄走,不是我們的,我們隻會用高價買來。”
“我可不敢壞了楊家的規矩,鄙人楊長清,希望能夠和各位聊聊。”
這話,可比秦老三有水平得多。
陳觀瀾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不想聊,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還請不要來打擾就好。”
而方易也是抱拳道:“楊老板,這些都是我們珠寶店自己囤貨所用,就隻能說抱歉了。”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強求,這事情,我就不插手了。”楊長清聳了聳肩,直接鑽回了車裏。
那防彈級的凱迪拉克迅速的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但是,秦老三卻是冷冽的笑了起來:“我姐夫不喜歡強求,但是我卻喜歡。”
街道上,收攤的收攤,回酒店的回酒店,很快,路燈下,就隻有他們兩撥人了。
“請他們去我們的酒店。”秦老三揮手。
那些穿著黑西裝的家夥,從四周將他們圍住,子彈頭的麵包車也從不遠處開了過來,就要把陳觀瀾他們抓住弄上車。
秦老三身旁,幾個麵色凶戾的家夥,直接掏出了獵槍,對準了陳觀瀾他們。
“嗬嗬,這就是那啥?用成語該怎麼說呢?”
“凶相畢露!”
“我吧,最討厭有人用槍指著我了。”
陳觀瀾的話語剛落,那些拿著槍的家夥,便慘叫著捂住手碗,獵槍砸落在地麵上,幾根竹簽直接穿透了他們的手腕,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