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有一個地方叫秀女村,那裏的女人出落得一個比一個標致,一個比一個美麗動人。可是村子太落後,就算生得再標致,也沒幾個女人活得像個樣。

炊煙嫋嫋,正是午時做飯之際。

“爸爸,我求求你,你別把我賣了,我一定好好幹活,我每天隻吃一碗粥就好,求求你,爸爸!爸爸!”

一個八九歲的姑娘正跪在太陽底下,烈日當空,她的一張臉早已通紅如血,雙唇幹裂,卻一直聲嘶力竭地叫喊著自己的父親,不要將她賣出去。

男人看著破敗的房屋裏,一個四五歲的男童睡得正香,旁邊含淚望著他的女人身邊,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一陣無力感席卷而來,他漠然地背過了身。

姑娘哭泣的雙眼早已幹涸,她已流不出眼淚來,一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人,輕輕彎著腰在地上磕著頭,一下又一下,九叩之後,她直直望著裏麵的人,輕輕說道:

“爸,好好照顧兩個弟弟,我走了。”

話音才落,人已昏死過去

窗外的月色皎潔清亮,映照在床上不斷掙紮的女人身上,突然從夢中驚醒,曾玲慌亂地坐起來,摸著額頭上的汗珠,大口大口呼吸著,驚醒了一旁熟睡的男人。

曾玲慣性地躬了身子,她不得不依附這個男人,因為離了他,她並無生存之力,就算要反抗,也要等到走出大學校園,有本事獨立生存下來,才能逃離此人的魔掌。

從很早開始,她就承受著這個男人霸道強勢的磋磨,至今已五年,不分白天晝夜,隻要他有“興趣”,曾玲就逃不開被侵犯的噩運。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泛出陰寒之光,看了看蜷縮在床頭,一臉驚恐的女人,拿出全球限量版的皮夾,從裏麵掏出一踏鈔票來,全數扔在了曾玲臉上,鐵青著臉轉身出了門。

看著滿床紅色的人民幣,曾玲緊咬著下唇,一張一張慢慢的撿著,每撿一張就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那如星辰般的眸子裏滴落。

張政,Y國ES集團的總裁,擁有著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是女人眼中的白馬王子,男人眼中的刺;在外一身正派和順,在家邪魅冷酷。曾玲知道,她愛不起這樣的男人,所以她要收起自己的心,絕不能對這個男人動情。

更何況,張氏一族掌握著Y國的經濟命脈,地位權勢,都不是曾玲高攀得上的。這一點,從她九歲來到這個家時,就已明白。曾玲從不奢求什麼,逆來順受地接受著張政給予的一切,從不多想,從不多問。而張政,也從未表現出對曾玲的一絲情意來。

將錢收好放到自己的包包裏,曾玲又趟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癡傻地笑著,得不到的東西,她從不奢望。還有一年,熬過這一年,自己就可以帶著這些張政給的錢逃了,從此後再不回B市,從此後與張政再無瓜葛。

臨近中午,曾玲才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下樓,看到張政正與李秋鳳坐在沙發上親親我我,她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徑直朝大門口走去。腳步聲響起,身後傳來李秋鳳冷冷地嘲諷聲:

“怎麼?見到主人連問好都忘了?”

曾玲回身盯著眼前穿著精致,五官清秀,卻一臉戾氣的女人,欠了欠身子,淡淡道,“金主夫人好。”

李秋鳳是張政的未婚妻,今年國慶他們就要完婚了,可張政還是一次又一次玩弄著曾玲,這讓李秋鳳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撥而後快,除掉她。

麵對雙眼噴火的女人,曾玲淡然地轉身,微笑著向張政彎了彎腰,“金主好,小玲晚上有課,不能侍候你,還請見諒。”

曾玲知道李秋鳳不敢得罪張政,她絕美的雙眼掃過李秋鳳,眼裏意思曖昧迷離,也提醒著李秋鳳,現在侍候張政的人,是她曾玲而不是她李秋鳳。

“啪!”響亮地一巴掌打在曾玲的臉上,曾玲捂著臉,憤恨地同樣一巴掌甩過去,手卻被人從後麵抓住,力道之重,當場讓她紅了眼,慘白著臉。

李秋鳳大笑著,又是一巴掌揮在曾玲臉上,然後過去挽住張政的胳膊,撒嬌道:

“阿政,你看她!”

“沒事,寶貝乖。”

張政溫柔地哄著李秋鳳,下一秒聲音震耳欲聾道:

“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