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廳裏沒有旁人候著,曾玲看到張政一個人,嘴角動了動,朝曾偉遞了個眼色。
“我去準備湯料。”曾偉站起來說著。
“不必了,我和你姐吃同一個鍋。”張政挨著曾玲坐下,淡淡說著。
曾偉看看曾玲,在備用的櫥櫃裏拿出碗筷遞給張政,又重新坐下。
從曾玲摔下來那天開始,張政再沒正眼瞧過她,每次完事後給的錢,是越來越多
,而張政索要的,也越來越多。
這幾個月來,曾玲與張政的交流都基本是在床上,除非她來月事,張政幾乎夜夜不放過她,而對於她的身子,張政則是托了專業人士,顧得非常好,每個月都會安排人來別墅替她做檢查。
“這空調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人來修嗎?”張政吃著吃著,突然像是找茬似的丟掉筷子大聲問著。
曾玲咬著筷子不作聲,見沒有人出來回話,才弱弱地道,“今天你哥來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吩咐過張姨,讓她找人來修理的。”
“你的意思是,這兩天你們都穿著衣服在過冬?”
曾玲點點頭,一副乖順的樣子。
張政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剛回來的時候,他竟然還讓聞叔帶張姨出去逍遙了,真是蠢!
“明天我找人來換。”張政說著起身離開,曾玲看看他的背影,又繼續吃東西。
這一夜,張政奇跡般的沒有進到曾玲的房間裏,這讓準備好的曾玲,獨自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一夜好夢,曾玲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翻身裹上件大衣來到窗台邊上。
風刮得呼呼作響,吹得樹木東倒西歪著,曾玲抬頭盯著天上,遠處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悶雷清晰的傳進耳朵,卻不是那麼震耳欲聾。
回身朝門外走,曾玲沿著樓道慢慢往天台上爬著,聽著那些雷聲慢慢由遠及近,一聲聲直擊她的心房。
曾玲站在天台入口,雨傾盆而下,如一塊透明的布簾,讓遠處的山在眼簾裏,變得更加朦朧神秘。
別墅裏響起陣陣呼喚曾玲的聲音,曾偉找到張政,說是曾玲不見了,嚇得他徑直衝了出去。
張政站在雨裏,回頭望著別墅的天台上,一步一步,又慢慢折回來。
“張姨,去熬些薑湯。”張政吩咐著,慢慢朝天台上走。
站在樓道口上,看著那道單薄的身影望著天際,張政閉著眼,衝上前拉過曾玲,抵在牆壁上。
曾偉站在下麵,腳步抬了抬,又退回去,看著張政輕柔地指間劃過曾玲的秀發,俯身吻住她的唇,默默轉身退到牆角處。
曾玲木然地站在那裏,張政的唇瓣太過冰冷,一如她的心,失了溫度,丟了溫柔。
輕輕咬上張政的嘴皮,看著他吃痛地鬆開她,曾玲嬌笑著,舔了舔嘴巴,先一步轉身往樓下走。
“小玲!”
“我說過的,我已經放開你了,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我”曾玲回身,抬眼淡然地看著張政,心若止水,“我不會再愛,也不會再恨。”
張政定在原地,看著曾玲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一拳揮在對麵的牆上。
“會的,你會愛,也會恨的。”
曾偉從牆角裏出來,聽到張政的喃喃自語,眼裏閃過一抹傷痛,轉身離開。
來到曾玲的房間裏,看見曾玲重新趟回到床上,悶不作聲,坐到床沿上。
“小鮮肉,幫姐姐拿些吃的過來。”曾玲笑著,看到曾偉那擔憂表情,起身彈了彈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