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這一舉動,可是把醫院裏的人嚇個半死,汪老站在裏麵,看著自己的兒媳婦被欺負,一張老臉紅得都要冒煙,一句話就把張政拉回現實:
“你要是在胡來,我立馬弄死她!”
張政的手一鬆,他知道,汪老這麼說,肯定是有辦法的。
謝珍一屁股坐到地上,看到身後的手術室的門,連忙爬起來衝進去,把門關上。她這也算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了。
汪老不再理會裏麵的人,打開自己隨手攜帶的藥箱,從裏麵拿出藥,開始精心配製著,現在必須要給曾玲止血,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去看兩個孩子,實在不行,穩定了,送去汪家,讓汪辰回去。”汪老平衡地聲音傳進謝珍的耳朵裏,她點點頭,消失在手術室裏。
其他人麵麵相覷,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滾落到衣服裏,卻不敢上前阻止汪老的舉動。
汪老的藥箱,大部分的藥都是自己用中藥合成的,他也沒什麼愛好,就是愛嚐試,也愛冒險,反正張政已經說了,救不了讓醫院裏的人都陪葬,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按照改良後的配方,將藥配製好,汪老看一眼手術台上的女人,將藥混在針藥裏,親自為曾玲打了針。
“汪老?”一旁的人終於忍不住出了聲,直接被汪老冷冷一瞪,禁了聲。
“該幹嘛幹嘛,繼續。”汪老打完針,仔細辨別後,又將一顆藥丸塞進曾玲嘴裏,直接退到一邊。
手術室裏的人立馬反應過來,開始行動
等到手術室的燈熄滅後,走廊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張政已經沒有力氣與人動手了,他戰戰兢兢望向走出來的汪老,連開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
“沒事,血止住了。”汪老說著,然後拍拍張政的肩膀,“通知她的家裏人,曾玲需要大量輸血。”
張政的身子已經僵硬,連個手機都掏不出來。
汪老一見,自己去掏,才發現裏麵根本沒有手機。剛想吼,卻見一旁的李湛龍,接起了電話。
“湛龍哥,爸說姐姐出事了?”
“嗯,你們快來,把小恩也叫上。”李湛龍依舊坐在地上,李秋鳳也一直守在他身邊,剛剛那一撞,怕是傷到筋骨了,因為李湛龍,無法移動。
汪老這才注意到李湛龍的臉色,心尖兒顫了顫,連忙叫人把李湛龍抬起,送去治療。
“現在過來,來得及麼?”張政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聲音,卻無法活動身體,隻轉了轉眼睛。
汪老歎息一聲,伸出手,在他周身幾個地方揉了揉,“自己動。”
張政先用手,拍拍自己僵硬的麵部,才開始活動一下,末了,看著汪老,彎了腰,“對不起,傷著她了。”
汪老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抬手拍拍他,讓張政跟自己走。
李秋鳳看看張政他們,心一橫,轉身往自己哥哥那邊走去。
“把這個穿上。”汪老自己先套上無菌服,戴上口罩和手套,才指指放在衣櫃裏的,然後去消了毒,走進去。
曾玲緊閉著雙眼,一張臉如鬼魅,白得嚇人,若不是儀器上顯示她還有心跳,大概會認定她已死去多時。
“醫院的血庫還有,不過,我還是覺得用剛取下的血更好。”汪老站在一旁,“當然,能有人直接給她輸血更好。”
張政站在一旁,聽明白了汪老的話,把手伸向褲兜時,才發覺手機掉家裏了。
“已經過來了,放心,死不了。”汪老對自己的醫術可是很自信的,“人也看了,退出去吧,一會兒她家人來了,醫院裏的人會做安排,我有事問你。”
張政見汪老麵色凝重,點了點頭,眷念地看一眼病床上的人,跟著汪老走了出去。
醫院的天台上,風很大,吹得張政和汪老兩個人的衣服胡亂擺動著。
“你知道孩子是你的吧?”
一聽孩子,張政雙眼一凝,身體再次變僵,“他們”
“其中一個還好,應該沒問題,另外一個,難說。”汪老的麵容也有些扭曲,到底是誰孩子都不放過?
張政往後直直退一步,汪老一見,伸出手,又在張政身上某些地方揉揉。
“你自己也要注意,你們家族那個病,我到現在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張政點頭,站直身體,活動了下。
“我給阿珍說了,如果醫院不行,讓她送回家去,汪辰知道處理。”汪老繼續,“我找你來,是因為曾玲食用了滑胎藥的事,據我推斷,應該是一點一點參進食物裏的,一開始很難發覺。好在曾玲找我時,我就多了個心眼,替她準備了藥丸,不然剛剛那針下去,怕也是無力回天。”
張政沒有把後麵的話聽進去,而是把重點放在了前麵,抬頭遲疑地望著汪老,見他點頭後,汪老自覺地往後退。
惡魔附身的張家人,最好不要惹!
“我知道了,小玲和孩子,拜托了。”張政又彎了腰,鄭重地行禮後,直接轉身離開,留下汪老在風中零亂。
冷靜下來後,汪老站在天台上,給那邊打了電話。
汪辰:“大的沒事了,小的我盡力。”
“等小玲家裏人到,我立馬回去,撐住。”汪老還是相信兒子的實力的,畢竟他們家所有設施完善,而且還有市麵上都沒有的藥材,唯一遺憾的是,人力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