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那點點的愧疚感,李湛龍聲音幹脆響亮,“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跟小玲商量下的。”
“她都不記得我了,你要我怎麼商量?”張政冷漠地笑笑,再次掃一眼樓上,“還是說,你有辦法,讓她一下子找回記憶?”
曾偉和謝如億端著水果過來,放在桌上,然後坐到沙發上,看著李湛龍眉頭深鎖的樣子,都抬眼望了望樓上。
曾權從廚房出來,看一眼客廳裏坐著的人,一句話沒說,抬腳往樓上走。
“爸!”張政這樣叫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顫了兩下。
曾權一腳踩在階梯上,一腳抬起又放下,回身,“你,這是在,叫我?”
張政點頭,才不管李湛龍那已經凍結的麵部肌肉,走上前,“我很抱歉,不過,我會盡快處理好與前妻的事,還請爸不要放心上。”
“張政,你還能再不要臉點麼?”李湛龍站起來,第一次指著張政的鼻子,直接臭罵。
“我不要臉?”張政“切”一聲,然後盯著李湛龍,一字一句道,“是誰占著別人的孩子與小玲結婚的?到底是誰不要臉?”
“你這樣做,對得起秋鳳麼?”李湛龍連忙轉移話題,他是理虧,不過李秋鳳可是正兒八百的張家少夫人啊!
“我對不對得起她,她心裏清楚。”張政淡淡一句,瞬間將李湛龍所以的希望撲滅。
“啪!”
張政回頭盯著曾權。
“這一巴掌,為曾玲。”曾權說著,又是一巴掌,“啪!”
“這一巴掌,還是為曾玲。”曾權說完,靜靜盯著張政,見他沒有任何不滿地受著,一甩袖子,抬腳往樓上走。
曾玲靠在牆上,一臉冰清冷淡,曾權腳步一滯,站在原地,默默望著她。
“孩子我剛喂過,爸幫我盯著點。”和曾權擦肩而過時,曾玲輕聲說著,然後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看著張政臉上的紅印,微微蹙了蹙眉:下手好重的,活該!
“你,嗯?政哥是吧?”曾玲在心裏發笑,麵上還是冷冷的,“抱歉,雖然不知道我們曾經發生了什麼,但爸爸教訓你是應該的。”
曾玲說的很有理,張政無言,隻是淺淺一笑,好像真不在意。
“嗯,說得對。”張政這樣回道。
曾玲也笑,然後扯開嗓門喊道,“阿姨,拿些冰來。”
“多謝。”張政扯扯嘴角,坐回到沙發上。
曾玲淺笑,眼兒彎了彎,然後望著曾偉,“我們怎麼認識他的?是爸收的義子麼?”
曾偉咳嗽兩聲,當沒聽見。
曾玲皺眉,也快內傷。
李湛龍看看曾玲,這女人,不知道跟張政玩,永遠都是玩火***麼?
“你都不記得了,問那麼清楚做什麼?記得我是你政哥哥就好。”張政接過女傭拿過來的冰,往臉上貼,饒有興致地注視著曾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