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吃過早飯,便離開,什麼也沒對曾玲說,倒是謝姨和王姨兩個,看著曾玲隻顧著歎息了。
曾玲窩在沙發上,每次拿起手機又放下,拿起手機又放下,最後還是沒能給李湛龍打通電話。
下午四點多,曾玲才見到李湛龍的人,可是跟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漢。
謝姨和王姨也嚇一大跳,連忙追問李湛龍是怎麼回事。
李湛龍當沒聽見,走進客廳盯著曾玲,隻說了一句話:“我死都不放你走。”
手機恰巧在這個時候響起,曾玲拿過掃了一眼,是謝如億發來的短信:他昨晚又喝多了,我們
一目了然的信息,真不懂李湛龍在執著個什麼勁兒!曾玲不想跟他理論,看一眼外麵的大漢子,抱起小床上的東西,喚道,“謝姨,念兒醒了。”
聽見這人名字,李湛龍的臉上一片死寂,張政給娃兒取的名,他又怎會不知?
“昨天晚上他來過,還在這裏過的夜,睡的我的房間和我的床。”
謝姨聽見這句話,快速抱起小東西逃了,連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
曾玲淡然地坐到沙發上,笑,“你們做了吧?”
李湛龍的瞳孔微微放大,看一眼曾玲的手機,無從狡辯。緩緩坐到對麵,李湛龍清明的雙眸,變得渾濁。
“什麼都沒發生,不管你信不信,隻是背對著背,睡了一覺而已。”
李湛龍的雙眼頓時清明。
曾玲掃一眼他,無聲地歎息著,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將門關上的那一刻,才幽幽道,“你要怎樣就怎樣吧,任性、偶爾也是會付出代價的。”
李湛龍聽到這句話,雙手抱在頭上,一臉痛苦地閉上眼。他能在喝了酒的情況跟謝如億做,一旦清醒就不行,正因為此,他才想要在爭取一次,但這做法,卻是他最不恥的!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李湛龍掃一眼來電,接起電話。
“秋鳳。”
“哥,阿政要跟我離婚。”李秋鳳一邊哭著,一邊說著,但李湛龍聽不出她有多心痛。
“為什麼?”平靜地問,李湛龍站起來,掃一眼曾玲的房門,往外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已經很久沒理我了,但還算客氣,可是剛剛回來的時候,直接帶了律師回來。”
“你等我,我馬上過來。”李湛龍掛斷電話,朝守在院子裏的大漢點點頭,拉開大門坐上車。
一路飛奔到張家別墅,裏麵正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李秋鳳瘋狂地質問聲,“為什麼?為什麼?”
張政見到李湛龍進來,才朝一旁的保鏢甩甩頭,就見他上前攔住了發瘋的李秋鳳,將她一把扔到沙發上。
“張政!”李湛龍第一次看到張政這麼對李秋鳳,直接暴喝了出來,上前要揍張政,被保鏢擋下。
“現在你哥也有來,你做過什麼事,不如說給他聽聽。”張政翹著二郎腿,一副看戲的表情。
“什麼意思?”李湛龍聽出張政語氣裏的肯定,抬眼望向李秋鳳。
“我哪有做什麼?”李秋鳳心一驚,躲避著李湛龍的注視。
“死不悔改麼?”張政的口氣,已經失去耐性,招了招手,暗影出現在客廳裏。
黑色的袋子在空中抖了兩下,李姨從裏麵掉落出來,驚恐地瞪著張政,“我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是她,是她,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
李姨一來就指著李秋鳳,說話語無倫次著,“她讓我下藥害人的,而且還給了我很多錢。我、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你放過我兒子吧。”
張政冷冷盯著已經蒼老許多的女人,看著她一個勁地給自己磕頭,擺了擺手,說,“我不想再看見她。”
暗影出現,黑色袋子往李姨身上一套,人馬上消失在客廳。
李湛龍踉蹌著坐到沙發上,他其實也猜到會是李姨做的,也猜到可能會牽扯到李秋鳳,但卻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是主謀,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歹毒的?
雙眼空洞地望向李秋鳳,李秋鳳一見,立馬哭喊著撲了過來,“哥,哥,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李湛龍漠然地看著她,慢慢閉上眼,最後終是無力地說了句,“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我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