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珍珠叫人來收拾了,自己卻沒打算離開曾玲的房間。
曾偉看看珍珠又看看曾玲,見後者點頭,他才退出房間,去看了一下小東西,便回房了。
“有事說?”
珍珠點頭,看一眼旁邊的女金主,才開口,“其實她們家老輩兒與張家的人認識,聽說是你要來做客,竟給張政他爸打了電話。”
“嗯,不是吧?”曾玲簡直不敢相信,明明這麼久了,張政都沒打算驚動張戰夫婦兩個,沒想到竟然被別人插了足。
“是真的,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跟他們碰麵。”女金主皺眉盯著曾玲,“其實他們本來是打算明天出去遊玩的,結果張家那邊好像是說,這幾天會趕回來,還會來家裏做客,順便、看看你。”
曾玲的雙眉擰成了麻點,“我知道了,那看情況吧,我們也不能剛來就走,看來這地方也不能久留。”
“真是抱歉啊,本來珍珠還說,好好帶你們到處逛逛的。”女金主一臉的愧疚。
珍珠則是一臉的遺憾,甚至都對著女金主冷了臉。
“沒什麼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嘛。”曾玲寬慰著珍珠,其實論交情,她不覺得跟她們之間有多麼渾厚的情誼,人家肯這樣幫忙,其實已經很給她曾玲麵子了。
“你,當真想這樣下去麼?”珍珠轉移了話題,關切地問著。
“這是我跟張政之間的遊戲,他能把所有事情都壓下來,其實我已經很感激了,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坦然接受他。大概,我也是怕他的反複無常吧。”曾玲自嘲地笑笑,繼續道,“這種有了孩子跟沒有孩子,有了男人跟沒有男人的日子,還挺自在的。”
“你倒是灑脫。”女金主說的是實話,曾玲比起其他的人,真的很灑脫。
“對於一個常被囚禁的人來說,除了自由和灑脫,她還能追求什麼?”曾玲淡然地笑著,眼裏星光點點,似乎過去的一切,不過是為現在她所追求的一切做鋪墊而已。
“張家會放任你麼?”珍珠又問到點子上了。
“自然不會,張戰夫婦還不知道孩子是張政的事,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比張政更希望抓我回去。”
曾玲才把話說完,珍珠就刮了一眼女金主。
“那個,他們今天應該是知道了。”女金主的額頭上都開始掉汗了,她盯著曾玲的目光,簡直無地自容。
曾玲還沒把這話消化掉,就聽見珍珠的聲音傳來。
“聽鬼姬說完這事後,我跟她正在討論,結果被老頭子聽去了,他一開始就要給張家人打電話,是我們攔下的。後來聽說你要來這裏做客,他也沒什麼反應,誰知背著我們,就把事情全部說出去了。”
“難怪張戰他們說要來做客呢?”曾玲眯起雙眼,這事兒她肯定怪不著珍珠婦婦倆。不過照這個情況來講,首先瞞著他們的張政,應該會更難過才對。
曾玲甩了甩腦袋,然後仰起頭望著她們,笑得燦爛,“看來,我還得謝謝你們家老頭子,讓我有段清靜日子可以過了。”
“嗯?”珍珠婦婦倆不解地望著曾玲,而曾玲把臉轉向了窗外,遠處的燈光閃爍著,一如B市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