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玲從睡夢中醒來,張政正抱著念兒和霖兒兩個小東西站在她床頭,她揉了揉眼睛,外頭的太陽光還很刺眼。
“不是說了要去看汪震他們打球麼?”張政問,臉上的表情,一派閑適。
這應該就是居家的感覺吧,一家四口,都在一起,畫麵溫馨,也很溫情。
曾玲翻身下床,拿過桌上的杯子,輕輕喝了口水,味道應該就是那胃寶寶了。
張政還記得這些,一直沒忘。
曾玲心中頗感慨,然後就當著三個男人的麵,脫下了睡衣。
“曾小玲,你幹嘛呢,孩子還在?”張政立馬背了身,想了想又喝道,“你們兩個不許看!”
曾玲回頭盯他們,兩個小家夥還果真閉了眼,而張政就那樣堂而皇之地盯著她從頭看到尾了。
穿戴整齊下樓,曾恩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看到曾玲下來,眼睛定了格般。
他一直都覺得曾玲非常非常美,看著曾玲把頭發紮成馬尾,一條幹淨純白的及膝紗裙,將她的好身材襯得若隱若現,絕麗的臉上還有點點午後的慵懶神色,這看上去,就一大學妹子,比陽光亮眼,比風輕和。
曾玲上前,一巴掌拍曾恩頭上,力道依舊不重,“你小子看夠了沒有?”
“沒呢,都怪你,剛剛還崇拜來著,現在就覺得糟心,怎麼你是我姐姐,不然就可以追你了?”
曾恩的話本來是發自肺腑的玩笑話,就是覺得他姐姐特漂亮了,可是一旁的張政卻黑了臉,拖了曾玲直接朝外麵走。
“已經四點了,總要買些東西過去吧,光看有意思?”
曾恩盯著走在前頭的一家人,覺得張政這樣挺特別的,連忙跟了上去,然後問他,“我說姐夫,你是不是跟誰都吃醋啊?”
張政聽曾恩這句姐夫其實很受用的,可後麵這句,又讓他非常不爽快,於是就沒打理他,拖著曾玲出了門。
把兩小東西塞進車裏,坐好,係上專用椅上的保險帶,張政才鑽出來對曾玲說道,“看著點。”
曾玲輕輕點點頭,鑽進車裏。看到並排而坐的兩小東西,還要專用的安全椅,回頭靜靜望著張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是覺得特別暖心。
曾恩依舊坐在前頭,回頭時,愣了愣,然後對張政豎了豎大拇指,“姐夫真是能人,我也覺得,其實要不要我姐都沒關係,你不是把念兒帶得非常好麼?”
曾玲的心猛得停了兩拍,然後她聽到張政回了句,“我帶得再好有用麼?他們一到晚上做夢的時候,念叨的,永遠隻有‘媽媽’兩個字!”
曾玲聽著張政把媽媽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揉揉了心口,笑了,伸手摸摸兩個小東西的頭。
“他們現在還隻會叫媽媽爸爸嗎?”
張政回頭看一眼曾玲,淡淡道,“還有哥哥和弟弟。”
曾玲皺了皺眉,嘀咕道,“不應該啊,念兒這小子這麼變態,怎麼可能不會說話?”
張政在前麵掉了一頭黑線,回頭瞪著曾玲,“我說,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麼?”
曾恩也回頭瞪曾玲,“那叫聰明,天賦異稟!”
“哦。”曾玲淡淡一聲,沒了下文,氣得前頭兩男人吹胡子瞪眼睛。
曾玲心情,極好,一路上竟對著兩小子哼著歌,反反複複就一首—《世上隻有媽媽好》。
哼了大概三四遍的樣子,念兒和霖兒對視一眼,然後也跟著曾玲輕哼起來:伊呀伊呀伊呀伊,伊呀呀伊呀伊呀伊
曾玲轉頭,沒忍住,又伸手又揉了揉兩小東西的腦袋。
“你這毛病得改,幹嘛沒事就弄男人頭的?”曾恩回頭語重心長地說著,瞧曾玲隻一眼溫柔地注視著兩小東西,突然翻了翻白眼,不說話了。
有件事兒,他曾不小心聽見曾權在電話裏說過,那就是霖兒,其實沒死,好好地,長地白胖胖的。
曾恩不知道曾權有沒有告訴曾玲,不過,或許不說更好一些吧,他們好不容易像現在這樣,若曾玲知道了,她又該更恨張政了。
三大兩小把車停在學校外頭,曾玲才猛然想起張政說過要買些東西的,可這啥也沒買啊!
“去學校超市買吧,外頭人多。”張政見曾玲正驚疑地盯著他看,回頭對她笑笑說著,“不過我想,今天應該也是個例外。”
張政下了車,曾玲也下了車,隨便把霖兒抱了出去,留下念兒,讓張政俯身進來抱出去了。
曾恩站在車門邊,看著陸陸續續進去的學生,摸了摸腦袋,喃喃道,“沒想到汪震這麼有人緣?”
曾玲笑,眼睛賊亮賊亮的,“你怎麼就知道是汪震人緣好而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