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山頂時,天剛剛黑下來,山上很開闊過,別說搭十來個帳篷,就算翻個倍,再多些人,也是可以的,夠寬敞。

一行人已經圍在燒煮架旁了,火也燒得正旺,一些容易熟的東西,比如牛肉串、肥牛、五花肉這些,一上火,烤沒一會兒,就可以蘸了料入口了。

傑克請的人還挺多,東西也備得很齊,酒水飲料各種肉串蔬菜瓜果,應有盡有。

曾玲和張政找了個空地兒,隔著烤架遠了些,可隔著食盤就不遠了,伸手就能拿東西吃。

她與張政邊吃邊聊著,無外乎也就說說兩個小鬼,置於霖兒他所謂的媽,曾玲是隻字不再提的。

吃得飽了,那些年輕的男女就用那些炭火,生了一小堆火,把音樂弄起,拉著人圍在火堆旁,跳起了舞。

曾玲覺得是不熱,但也應該沒有必要要圍著火堆堆跳舞吧?

“現在的夜還不深,一會兒深了,就冷了,你想跳,還沒得跳呢!”

不知誰這麼說了一句,曾玲和張政就被人拖到了中間,與那些年輕男女手拉手,不知跳起了什麼舞,反正曾玲就照著學,人家抬腳她抬腳,人家轉圈她也轉圈,還挺簡單的。

一行人瘋瘋鬧鬧的,眼見著已經十一點多了,那些年輕男女就提議,讓大家去休息,明早肯定準時,讓大家看日出。

曾玲和張政進了帳篷,和著衣服趟到那張床上,才發現,竟是有些溫度的。

“剛剛聽他們說,半夜十二點到淩晨四點,是最冷的時候,所以才準備了這個暖床,你要是睡不慣,我們可以晚點兒再睡。”張政見著曾玲猶豫地坐在床上,出聲道,把剛脫下的外套,又穿上。

曾玲點點頭,也把外套重新穿身上,就與張政走出了帳篷。

天離這片山,看起來挺近的,曾玲和張政才出來不久,李秋鳳和張東宇也走了出來,不一會兒,李湛龍和謝如億兩個,也走了出來。

幾個人麵麵相望,突然都好笑起來。李湛龍走到放置酒水的地方,拿了啤酒出來,一人發了一聽。

六個人圍坐在一起,時而望天,時而喝酒,就是沒人說話。

曾玲倒也習慣了這種氣氛,便也就不想說話了,她把一瓶酒喝完,就靠在了張政肩頭上,讓人覺得,他們其實是好好的。

而曾玲猜想,這也許,是她最後自由的時光了,就算張政不束縛她,她也會把自己關在張家老宅裏的,畢竟張政發起瘋來,沒人治得了,而且,他發瘋的時間,也是不定的,防著點,總是有必要的。

空氣漸漸冷起來,單薄的外套,似乎都不能在抵禦寒冷,於是眾人便默契地互道了聲晚安,進了帳篷裏。

曾玲看了看時間,還挺準時的,才不過十二點過幾分而已。

脫了外套褲子趟在暖床上,曾玲拉過褲子蓋在自己身上,竟也覺得剛剛好,不冷不熱的。

張政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曾玲會脫褲子,於是他也就把褲子脫了,然後進了被窩裏。

肌膚相觸時,張政就僵了身子,然後慢慢移開了些,不去觸碰到曾玲的身子。

曾玲悶笑著,翻身把張政壓在了身下,見張政要開口說話,就把嘴給他堵上了。

曾玲能如此熱情,張政自然是高興的,可他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總覺得,曾玲也是反常的,就像曾玲覺得他奇怪一樣,他也是覺著,曾玲也是很奇怪的。

一翻雲雨過後,兩個人都沉沉睡去,沒有任何交流,更別說,事後的情話了。

不知睡了多久,外麵有人開始放音樂,還是搖滾樂,把在沉睡中的人,都給叫醒了。

“那邊有一次性牙刷牙膏之類的,去洗漱了,準備吃點東西墊墊底,然後看日出。”年輕的小子,就是有活力,曾玲穿好衣服出來,還在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