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臉色不太好看,眾位官員也都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
“今日早朝,眾位愛卿有什麼要稟奏的嗎?”皇帝聲音嚴肅,透亮的聲音在整個金鑾殿回響。
沒有大臣回應,半晌,龍椅上的皇帝冷笑一聲,抄起岸上的一個折子狠狠甩在了地上。
“既然沒有人來說,那就朕來說!”皇帝竟然直直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他指著金鑾殿上的蘇祥逸,“蘇祥逸,你好大的膽子!”
這聲音仿佛一道雷從天降下,下的蘇祥逸直直哆嗦,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著開口:“皇上……臣不知犯了何錯?”
“嗬,好一個不知何錯!李望,你給他好好說說!”
命喚李望的官員抱手出列,按照皇帝的旨意娓娓說來。
原來,蘇祥逸提出的治理南方旱災的措施實施下去沒有多久,南方就暴亂了!隻不過此前,地方官員欺壓隱瞞,消息一直未曾上報。直到昨日,南方百姓的血書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皇帝這才知道南方已經亂成了那樣!
蘇祥逸聽完冷汗直流,“皇上!你聽臣解釋,這策略不是……”
他本想說不是他想出來的,然而腦中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若真的承認他盜取了丞相的策略,那可是欺君之罪,要砍頭的啊!
這日的金鑾殿上如同演了一出鬧劇,蘇祥逸百口莫辯,皇帝正欲開口責罰,殿中卻有一人出列。
“陛下!”歐陽哲站了出來。
皇帝十分不滿的看著他,“五皇子有什麼要說的?”
歐陽哲額頭浮起了冷汗,“陛下,這件事,兒臣有不同的看法!”
“說!”
“兒臣認為,蘇尚書所做的策略本身並沒有什麼錯誤,隻不過南方天遙地遠,所以無法落實罷了!兒臣認為他固然有錯,但他本一心為國,希望陛下從輕處罰!”
皇帝眼神一暗,語氣冷到了極點,“你的意思是朕處罰重了就是傷了忠誠之心嗎?”
歐陽哲身子一抖,“兒臣絕無此意!”
“哼!”
金鑾殿陷入詭異的沉靜,皇帝看著眾位臣子,一想到南方的禍亂,便覺得心中煩悶不堪。
“罷了,退朝!”
皇帝甩袖離去,一眾大臣也好似身後有鬼追一般快速離去,隻有蘇祥逸渾渾噩噩,步伐緩慢。
“蘇尚書!”歐陽哲走到蘇祥逸身邊。
今日一事他本不想站出來,然而如今太子病重,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五皇子!”蘇祥逸看著剛剛唯一幫自己說話的人,心裏一暖,趕緊拜謝,“臣多謝五皇子出言相幫!”
“尚書不必多禮”歐陽哲笑笑,“其實我也隻是希望父皇不要意氣用事而已!”
歐陽哲和蘇祥逸一通走著,他看著殿外的天,故意感歎一聲,“哎!如今太子哥哥病重,南方災情險重,父皇心憂不已啊!父皇年事已高,本就操勞,如今太子哥哥重病不起,無法幫父皇分擔,父皇心裏定是著急了!”
蘇祥逸聽完這話神情一愣,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歐陽哲,心裏麵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