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謹回到逍遙王府,鳶兒立刻湊了上來噓寒問暖,“王爺,您累不累,要不要鳶兒給您捏捏肩膀?您渴不渴?鳶兒給您準備了參茶。你這腿酸不酸?鳶兒給您捏一捏吧。”
鳶兒還不光是,她還做。這幾個呼吸的時間,原謹的靴子都被她脫下來了。
聞見腳臭味道的原謹皺起了鼻子,陷入了自我嫌棄。鳶兒卻一副特別陶醉的表情,還深呼吸了幾口。原謹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她給趕了出去。
“哼,王爺心裏隻有那個賤人。”鳶兒抽出衣襟上係著的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她發誓,她也要成為王爺的女人。
隻是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原謹召來了管家問詢燕娘去了何處,卻收獲到了驚訝目光。
管家看著這恍如失憶了般的偉岸男子道,“不是王爺讓燕娘去刺殺成大饒嗎?”
原謹如遭當頭棒喝,手指無意識抽搐起來,往門外大喊,“燕青,燕紫,跟我一起去春風樓。”
春風樓是這摩羅國最大的煙花之地,是來公子們買花載酒,千金邀寄地方,更是男子們泄穀欠的地方。
而這成大人,全民喚做成仁,是國師一派新提拔上來的人物。他麵目俊朗,是這摩羅國出了名的美男子,瀟灑風流又好一擲千金,總是引得這些花樓妓子們競相爭搶。
隻是這成大人可不僅僅像表麵這般簡單,他實則是個武功高手,而且他手段殘忍,從不曾因為對手的性別不同而產生憐憫。在他手上,死傷了無數的男女殺手。
燕娘殺饒能力雖然超群,可她與之相比起來,卻還差得遠呢。
原謹記得自己明明沒有給燕娘指派過這種自殺式的任務的,隻是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用了。他要趕在燕娘動手之前,把她給攔住。
春風樓。
“來了這春風樓這麼多次,也不知道這‘春風’到底出自何處。隻要姑娘們得對,這些銀錢就是你的了。”成仁從自己口袋裏掏出銀兩擲灑在桌上,順勢摟住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位姑娘。
化身為春風樓妓子的燕娘與姑娘們擠在一處,思索著這“春風”的真正來處。隻是她一向都不通詩句,想了半都沒有答案。
“我覺得應該是出自李白的——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幃。”穿紫衣的姑娘頭一個出了自己的答案。
被成仁摟在懷中的藍衣姑娘不甘示弱,“我覺得是出自李白的——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不對,不對,應該是出自李煜的——花月正春風。”在最邊上的紅衣姑娘嬌笑著擠掉了藍衣姑娘,占據了成仁的懷抱,身若無骨,衣衫半滑。
“哎呀,聽我的,我覺得是出自於謙的——春風來不遠,隻在屋頭東。”屋子裏最瘦弱的白衣姑娘主動拉住了成仁的手開始拋媚眼。
“我倒是覺得這裏的“春風”二字取自黃庭堅詩饒——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原謹推門進入,目光落在被擠在中間的黛青色衣裙的女子身上,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