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柯要真的一直神誌不清,寒聲他……”
傅振華愁容滿麵的道。
孫尚柔搖了搖頭,“不會的……”
可她的聲音卻充滿了焦慮,她也不確定。
“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老爺不能這樣殘忍的對寒聲,她要是不好了,寒聲也不會好過的。”
傅振華臉色發白,喃喃的話是給自己聽的。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傅寒聲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的麵上已經看不出心慌,隻是整個人都鬱鬱不樂的,寫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寒聲……”
傅振華忙站起身,走了過去,安慰他,“薑柯不會有事的,她遭受了驚嚇,你要給她時間恢複,別再嚇她了。”
孫尚柔也道,“會好起來的。”
傅寒聲看著傅振華,“我知道。”
她還活著,即便好不起來了,他會一直陪著她,一分一秒都不會離開她,他下定了決心,就什麼都不再怕了。
“我會一直守著她!”傅寒聲又道,聲音很堅定。
“老爺,少爺,醫生請你們滾去。”
這時候,李管家進來聲道。
傅寒聲垂在身側的手還是緊張的握了起來。
大概是有結論了,他已經做好了壞打算。可他發現,他還是害怕她好不起來,害怕薑柯真的是腦損傷,再也不會喊他“寒聲”。
“走吧,爺爺陪你一起過去。”
傅振華見他僵硬的站著,拍了拍傅寒聲的肩膀。
醫生的辦公室裏,參與薑柯治療的幾個主要專家麵色凝重。
他們剛剛經過討論會診,薑柯的主治醫生還在看各種檢查報告,他向傅寒聲做著彙報。
“傅少,我們已經給薑姐又做了全身檢查,重點做了腦部的檢查,我們確認,薑姐的腦部沒有受到損傷。”
“謝謝地!老有眼。”
傅振華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感慨道。
傅寒聲緩緩的低下了頭,揉了好幾下眉心,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既然沒有受傷,她為什麼誰都不理?”
傅寒聲整理了下心情,抬起頭,認真的開口問道。
“薑姐的反應,是因為受到了打擊,所以一時間對世界很失望,不願對周圍的事物做出反應,醫學上我們管這叫應激性精神障礙。”醫生解釋道。
“那是不是能康複?”
傅振華急切的詢問道。
醫生點了下頭,“理論上是能康複。”
“能不能康複?什麼叫理論上,回答的模棱兩可的這不是讓人著急嘛。”
傅振華著實是情急了,有些惱怒的剁了剁拐杖。
醫生訕訕的,一定能治好才是不負責任,更別薑柯這種精神方麵的情況是受刺激的,而不是病理性的。
“老爺爺和傅少千萬別太著急,薑姐的身體檢查確實沒問題,至於精神狀況的恢複,要看她自己,這個家屬越急越起反作用。”
醫生硬著頭皮解釋道。
傅寒聲這下已經放心多了,見傅振華著急上火,還要再責問醫生,他抬手拉住了傅振華的手。
然後,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