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哥,我來救你了。”一個小混混說道,下巴還冒著青澀的胡渣。
李金天用小洋鏟攔住了小混混,揚了揚下巴,道“沒看見我在這裏嗎?”
小混混學著電影裏那些黑幫頭子的不屑,道“就你,還不配和我做對手。”
李金天用小洋鏟耍了一個棍花,那一頭大的扇出的風掀開了小混混的斜長的劉海。
“那試試?”
小混混衝著那頭的同伴道“你們先去救能哥,這裏我來頂著。”
“大鳥哥,我們知道了。”
李金天立即用鏟頭扇了過去,一拍一扇一氣嗬成,大鳥哥捂著已經鬆動快掉的牙齒,磕巴巴的說道“我艸,還是一起頂吧。”
農村的小混混似乎深受黑道電影中的道義影響,沒有留下林無能獨自戰鬥,而是集體留下來集體找虐。
最後一個小混混實在是受不了了,捂著已經沒有一顆堅定的牙齒,哭得可憐兮兮“大爺,我不找虐了,您就大慈大悲放了我吧!”
“你牙齒還好嗎?”
“沒有一顆是堅定的。”
“那好你走吧。”
“多謝大爺。”
“林支書,不好了,不好了。”
林虹心中一顫,快步走了出去,看著眼前跑得氣喘籲籲的男人,道“怎麼不好了?”
男人就是從從後山腰跑過來的挖掘機師傅,他喘著粗氣,慢慢平息著,指著山後腰的方向,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有什麼話你倒是趕緊說啊,看把我急得。”
“林支書,能哥在山後腰打起來了。”
“和誰打起來了?”
“是林遠山的兒子。”
林虹皺著眉頭,拉起剛緩過氣的挖掘機師傅朝著後山腰的方向走去。“具體的在路上慢慢說。”
“林支書,你走慢點,不要走這麼急我跟不上。”
“你該好好鍛煉了。”
“我……”
林虹揮了揮手,問道“那林遠山的兒子不是在大城市的醫院工作嗎?怎麼今天會突然回江濱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猜應該是林遠山他老婆通知的。林漢書那孩子小時候挺老實,從來沒有和人打過架,怎麼今天就會找無能打架呢?”
挖掘機師傅答道“林支書,你還別說,剛剛能哥叫我不要理他直接開挖,你猜林遠山的老實兒子做了什麼事?”
“我猜不到,你直接說。”
“他竟然搬起石頭砸中了前麵的擋風玻璃!幸好玻璃質量好,不然我就要進醫院陪林遠山了。”說完,挖掘機師傅拍了拍胸口,還是一陣心悸。
“怎麼這孩子比無能還狠啊。”
“誰說不是呢。”
剛剛走到腰上,就聽到混亂的聲音,林虹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加快了步子。
“你還打我爺爺的主意嗎?”林漢書的嘴巴邊有點青,額頭上還有著被石子砸破皮的血跡,注意一看左邊的腮幫子明顯高於右邊。
林無能半蹲著,衣服上麵還留著腳印子。林漢書似乎專挑著林無能的臉下手的,兩隻眼睛像是熊貓眼,腮幫子腫的老高,鼻子還依稀稀流著鼻血,用心打理了許久的發型被弄得亂糟糟的,和之前的林無能相差極大。
“你孫紫等著,現榨你鮮盡管囂張,過幾天窩叫銀鏟平你夾!”
林漢書蹬了一腳,把林無能踢翻在地,道“行啊!老子敢揍你丫的小王八羔子,就敢繼續和你懟著。”
“打的好!對付這孫子就是應該這麼做。”
“哪各港的,他媽的站出來,有本事再說一遍!”
林漢書朝著林無能又是一腳,道“別給我瞎bb,你管別人怎麼說!”
李金天手裏繼續拿著用得頗為順手的小洋鏟,在一旁笑著。
林虹撐著腿,朝圍觀的村民喊道“無能,你個臭小子,在哪裏?”
聽到熟悉的叫喚聲,林無能似是滿血複活了一樣,大喊道“爸,窩在這裏!”
林虹撥開人群,到處看了看,一點也沒有注意在正掙紮站起來的林無能。“爸,你眼睛又不是瞎,還到處看什麼?”
林虹看了半天,問道“你誰?”
“你兒雜,林武能。”
“怎麼變成這樣,差點連我都沒有認出來。”
林無能氣衝衝的指著林漢書道“就是這臭小子打的。”
“你是林漢書?”
“對。”
林虹是個護犢子的爹,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得爹都不認識了而林漢書明顯要得多,也不問理由,質問道“我看你以前是個挺老實的孩子,這麼現在在外麵呆了幾年,把心練得這麼狠了!?”
林漢書冷哼了一聲,正準備反問,就感覺到腰部被人用手桶了桶,“哥,你幹什麼?”
李金天已經把小洋鏟放回原地了,道“人家開始拚爹了,你爸又不在,我這個做哥的難道還能讓你幹完那個小王八羔子,還要幹老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