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梅一看李金天被紗布纏著的腹部,扶住李金天道“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林漢書答著腔道“媽,是哥為了咱林家受的傷。”
韓梅緊緊握著李金天的手,掌紋有些粗,但是很溫熱。
“阿姨,漢書叫我一聲哥,那我也是你的孩子。”
“隻要你不嫌棄,那林家也是你的家。”
“啊!”李金天大叫一聲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的白,上麵影射著窗外麵陽光,今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李金天歎了口氣,又閉上眼睛,想起了引起自己大叫的夢。
夢,又是上次那個夢!
每一次在自己虛弱的時候,那個背著孩子亡命天涯的男人就會闖進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李金天苦苦回憶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最後實在想不起來,化作無力的抬起手,摸了腦門,卻是一頭濕潤。
“你醒啦!?”一道帶著驚喜的女聲響起,李金天轉過頭,看著眼睛微微有些紅腫,但是依舊漂亮的方一湉,心裏被波動了,那句“如果回到扶臨,你願意到我家提親嗎?”還依稀在耳朵裏回響著。
雖然方一湉確實很漂亮,而且家裏也很優勢,但是當時自己卻想起了另外一個女孩,一個看起來很柔弱卻倔強的堅強的女孩,最後自己一句“你在開玩笑嗎?”的話回絕了方一湉,他知道她是認真的提問,但是自己對她類似於表白的話有些敷衍。現在想起來這李金天有些尷尬,眼睛回避了方一湉,對柳伊淑問道“我躺這裏多久了?”
柳伊淑感受得到方一湉和李金天之間的微妙,細聲回道“躺了一晚上沒有醒,說了不少胡話。”
“哥,你知道你說了些什麼嗎?”林漢書見沒有李金天出聲問自己,忍不住跳出來問道。
李金天笑了笑,道“都說了啥?”
林漢書曖昧的一笑道“你說那個叫時遷的是不是你前女友啊?叫得那麼深情。”
方一湉和柳伊淑也豎耳傾聽,特別是方一湉她回想起昨天晚上他昏迷著,努力抓著自己的手不放,但是嘴裏叫著別人的名字,盡管很生氣,但是依舊對這個叫“時遷”的抱著很大的興趣。
“啊喲,叫得我心快要化了,我就不知道,這麼喜歡,這麼就不追回來呢?”
沒有想到李金天笑容嘎然而止,臉一頓,提高了聲音喝道“夠了!”抽了抽發酸的鼻子,自覺這樣語氣不好,又低了聲音道“請不要提她。”
林漢書嗬嗬幹笑了幾聲,有些尷尬,說道“不好意思,哥。”
李金天搖搖道“抱歉是我太激動了,她確實是我初戀。”
林漢書本以為又是像青春電影裏的結局,安慰著李金天道“哥,好的女人一大把,不必苦戀一枝花。”
“她死了。”
這個倒是令林漢書有些驚訝,道“怎麼就……”
“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失蹤,在我心裏死了。”
林漢書摸著下巴道“瞧你說著這麼嚇人。難怪上次我和尚可吵架,你說了那句頗有深意的話。”
李金天眼裏有些傷神,唉了一聲,從床上慢慢撐起來,柳伊淑見狀,用枕頭放在床頭,雙手小心的使著力。李金天靠在床頭上,躺得不高,也不會牽動傷口。
正閑置下來才感覺微微有些口幹,於是對林漢書說道“漢書,幫我倒一杯水。”
方一湉正好站得不遠,用新杯子給李金天接了一杯水,道“來,喝吧。”
李金天呆愣看著方一湉溫溫從從的的樣子,感覺那個打得了流氓,扛得了大炮的方一湉的偉岸身影離得有些遠。
“我喂你吧。”方一湉見李金天不接手,還以為是因為傷口讓他有些不方便,開口說道。
“不用。”李金天慌張的接過水。
水潤過喉嚨,讓自己總算好了一點,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問道“給我說一說我暈倒之後發生的事情吧。”
對於說回憶錄的事,林漢書也是行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繪聲繪色道“哥,你暈倒之後,可把一湉姐給嚇壞了,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啊喲……”
“給我說重點!”方一湉微紅著臉,揪起林漢書的耳朵道。
“好好,我不說了,太後你手下留情。”
方一湉鬆開了耳朵,林漢書摸著發紅的耳朵,嘟囔了幾聲,才重聲說道“你暈倒之後,我心想著我們這一次鐵定完蛋了,可是忽然村上的那條主幹道上飛奔來了一輛轎車,正想著這是哪家的來客,可是那輛車卻停在了我們這裏。那車子副駕駛上的人一下來,很牛逼的問道“誰是李金天?”那老李看著那高調的漢子,本還想上去搭話,但是等他走近看清車子的牌照之後一個屁也不敢放了。”
“漢書,你先去買點東西來吃吧,我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