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半農沉吟了一遍李金天這三個字,而後微微一笑道“名字不錯。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取的?”
“家師。”
曹半農沒有明白李金天指的是家裏是亦是親人也是師徒關係,以為是家裏請的教師,點點頭。
李金天見現在不是增加好印象的時間,打了個招呼道“叔叔,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改日在來拜訪。”
“好,回家注意安全。”
……曹半農提著塑料水壺,走上黑暗的樓梯口,曹半農用力的跺了跺腳,樓梯口的聲控燈沒有亮。
“這燈,沒有幾天是可以用的。”
無奈的打開了手機燈,對後麵跟著提著書包的曹滿天道“踏樓梯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踩空了。”
“爸,這樓梯我都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個樓梯的梯數我都知道,你說的那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很小。”
“耐說說這話樓梯有多少階?”
“正好十三。”
曹半農笑了笑,突然轉移了話題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和我說一下你和那個男生的關係嗎?”
麵對曹半農的突然問話,曹滿天心中一緊,慢吞吞的說道“他…隻是我的朋友而已。”
“以前我沒有見過他。”
“他隻是在我剛好被人為難的時候恰好出現,然後就認識了他。”
“那可真是巧合。”
曹滿天一頓,經過曹半農這麼一說,她確實有點覺得很巧合了。第一次見麵時正好被一個叫黃思佳的女生拉到了小樹林,在那裏他突然出現,正好攔下了扇下的巴掌。接著自己在私家菜館打工遇到客人百般刁難的時候他也適時的出現,解了危機,然後現在自己在學校裏被人潑了髒水,也是他的出現,以一人之力抵抗了來自學校的惡意。在前幾個小時的時候,他為了她扇了一個辱罵自己的女生。
曹滿天忍不住問著自己,他的出現是巧合,還是被人刻意安排好了?
忽然走在前麵的曹半農停了下來,接過曹滿天的書包,微微一笑道“不過他應該不是壞人,因為一個能在介紹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說得這麼細致的可不多。”
“他是好人。”
曹半農接過了書包,繼續走著道“阿滿,這世界沒有好人和壞人,隻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壞事的人。”
“那他就是個好人。”曹滿天在心裏再加我一句“也許他是特意派來為自己做一個好人的人,因為他對於胡州來說他是一個惡人。”
“阿滿,爸爸對不起你,生了你,卻不能給你一個安逸的生活。”
“爸,生了我,便是對我最大恩惠。”
本以為盒子裏麵裝著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確實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如果仔細看的話和曹滿天有七八分想象,隻是照片上的女人沒有架一副眼鏡。
李金天輕輕撫摸著照片,雙目含情脈脈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像是對裏麵的女人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找到了和你長很像的女生,她的性格跟你也很像。你知道嗎?我差點以為你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我的身邊,但是接觸了幾次,她究竟還是叫曹滿天,而且她比你要獨立得任性。”
“時遷,我今天向她表白了。”
……方一葭今天沒有早退,因為她看到了一個被自己認為是比普通同學關係還要差的血緣姐姐的男朋友,高調來到學校,開始了浪漫的告白。
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交叉著雙手,如是江南邊看著煙雨霏霏的那個撐著油紙傘的美麗女子立在橋梁上,觀賞著煙雨中的那場世俗的肥皂劇。她立在教室邊的窗口,昂頭低眉的看著李金天拿著音效不好的小喇叭用心唱著那首歌。其中她換了個姿勢,把手撐在窗台,靜默的看著李金天把那束紅豔豔的玫瑰花喜滋滋的獻給了那個陷在輿論中心的女孩,然後女方卻讓他走的情景。最後中間又插了一個男人進來,看到嘴角上的爭執,結果那個可以唱著溫心情歌的男人甩了一個女生的耳光,然後引發了不少人的憤恨,他們轉向了小樹林。
方一葭卻回了頭,拿起包,邁出了教室。
她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內容是我要司機一個小時之後再來。然後她登上可以瞭望小樹林全景的小樓。小樓沒有太大的用處,隻是置放廢品的地方。
小樹林燃燒的戰意一觸即發,那五十個黑衣壯漢帶來的威懾力,果然是很大的。方一葭握緊了拳頭看著李金天很暴力的折斷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大漢,雖然畫麵有些暴力,但是也許每一個人的內心隱蔽著暴力因子。
她在心裏也為他呐喊加油,看著他因為腹部受傷而猝不及防被人打到頭,會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手,不知道冒出不少的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