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天看著正在努力幹著一顆棒棒糖的小男孩,把旅行袋往上提了提,低頭問道“昊昊,糖好吃嗎?”
唐昊一聽點點頭,把糖從嘴裏拔了出來,淚光閃閃的問道“叔叔,你要嗎?”
“叔叔不要,你自己吃吧。”
李金天看著把沾著口水的棒棒糖重新塞回嘴裏的唐昊,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個吃著棒棒糖的小朋友可是換來了雪天煉,李金天想起以後要防著崔門的暗殺,還要帶著小孩子窩在公寓裏,這生活也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
不過背包裏的東西告訴自己這一切還是值得的。
……
“父親,很抱歉你交給我的任務失敗了,而且還害得大柱子被唐家的人扣留在監獄裏,本來無顏在回來,可是為了複命女兒還是厚著臉皮回來了,還請父親懲罰。”
一美麗女子雙膝跪在一個中年男人的麵前。
中年男人長得有些不盡人心,臉龐有些坑坑窪窪的,像是火星撞了地球一樣留下的坑。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是一把寒刀,此刻閃著陰厲,那嘴邊的胡子似乎沒有剃過,倒是濃密。中年男人看到眼前的女人的請罪,也不作聲責怪,也不出言安慰。搬弄著一盤正在自己與自己廝殺的棋局。那女子見中年男人不說話,自然也不敢多說話,跪在地上也是一動不動的。
隔了半晌,似是在自己手中分出了勝負,中年男人才出聲道“怎麼綁架一個孩子你都力不從心,還將大柱子給搭進去了,你要我以後怎麼放心把崔門交給你?”
中年男人站起,看著女人肩膀上的傷口道“你先坐下,跟我好好說一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女人應允,剛一坐下,就給中年男人報了情況。
“女兒為了不暴露身份,聽了父親的話特意易容成中年婦女的麵貌,順利把唐家那個孩子抓到,還為了保險起見喂了一顆安眠藥。本來一切順利,可是到了江洲市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愛多管閑事的男人,他看出了我們的破綻,害得大柱子被抓,而我也逼得跳了火車。”
“然後你要告訴我那個普通男人把你們逼到現在的境地?”中年男人嘴角帶著冷笑提問道。
“是的。”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女人趕緊出聲繼續說道“隨後女兒逃了出去,並且在晚上打算刺殺男人以此複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竟然是內勁高手!”
那崔嫿點點頭,雖然崔達是親生父親,但是崔門的規矩一向很多,像那種接了任務失敗然後回來大多數會被崔門新培養的殺手幹掉,然後接替上位。正是因為殘酷的規矩,崔門才會發展得這麼快。所以崔嫿還能養好傷,在受懲罰,那也是崔達最大的寬容了。
“父親,那大柱子怎麼辦?要不要把他救出來?”臨出去時,崔嫿捂著肩膀問道。
崔達冷聲道“沒有那個必要,留著這麼一個活口放在那裏要唐家人去審訊也不是事,要是吐出了東西對崔門也不好。等你傷好了,就去送他一程吧。”
崔嫿終究不是崔達這樣冷森得沒有感情的男人,與自己共事了那麼久的大柱子多少還是有些友情在裏麵的。現在聽到崔達因為怕大柱子吐出對崔門的消息就派自己去滅活口,這叫自己怎麼下得手。
崔嫿有心求情,“父親,大柱子是個好男兒,絕不會泄露對崔門不利的事情。”
崔達眼神一厲,嗬斥道“沒有可以完全相信的人,隻能夠相信死人才不會出賣自己。嫿兒難道你是下不了手嗎?!”
崔嫿心中一顫回道“不。”
“那就好,如果你還帶著女人的心軟,那這崔門交到你的手中,遲早會毀了的,你知道你的責任有多大嗎?!”
“是,嫿兒一定會努力的。”
“你去吧。”
等崔嫿一走,沒有人注意的牆壁突然閃開了一道縫隙,原來還是一個暗格。
等足夠容一個人出來的空隙,才徐步走出一個陰鬱的年輕男人。留著可以遮掉半張臉的長劉海,看另一邊臉倒是長得俊秀。
“義父。”
崔達看了一眼從小被自己收留的年輕男人,問道“一流,你怎麼出來了?”
“聽見了嫿兒與義父的對話,在一些事情方麵遇到了一個內勁高手的阻攔,我正想著與那內勁高手會一會。”
崔達一笑,這次笑得倒沒有那麼冷森了,“也好,不然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培養了你倒是無用武之地了。具體的你就去找嫿兒了解那人的信息吧。”
“是,義父。”
……
李金天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忍不住對的士師傅催促道“師傅,你可不可以再快一點啊,時間可是很急的。”
那司機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說你,打看了那一眼短信起,就老是催我,你真當我這桑塔納是幾百萬的跑車啊!可以給你跑120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