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百搖頭哼氣的似是這件事讓他感到很是氣憤,才出聲說道“那兩個男人竟然讓那個中年男人用藥對付一個女子,而且更加離譜的是,那個中年男子竟然還是那女子的父親。”高小百帶著憤憤不平,雙掌一拍,又是無奈的將手一攤道“你說這世上哪有這樣為人父的!?”
李金天眼睛半眯,沒有說什麼,隻是心中想到的是世上沒有偶然的巧合,隻有被主宰著必然安排好的設計。
稍過了一會,也許是高小百口講幹了,或許是他的話匣子已經無話,慢慢的又重新呆了回去,這小小的天地也恢複了些安靜。
李金天也不想,屈膝靠牆坐下,不過閑著太累,又把右腿伸得長長的,一手靠在左腿上,一手放在右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感覺此人神遊到了不知道是叫什麼地方的天地了。
“喂,有人來探望你,你跟我出來。”
正當時,李金天猛然醒來,那道鐵柵欄打開,那名送自己進來又把自己叫出去重新給自己套上手銬和腳銬的警察依舊麵無表情,在高小百帶著羨慕的眼神中李金天跟著警察走在後麵離開。
隨著那張大門的打開,進來了一個很溫暖的小房子,天花板上的燈光把房子照得通亮,燈光下的女人是一張焦急的美麗麵容,燈光下看到她彎翹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落下的是一滴晶瑩剔透。
警察這下很人性的把門關了,守在門外,那個本該站在市中心被人眾星捧月的女神卻像受了委屈,紅了她的杏眼,撲到了李金天的懷裏。
溫熱的氣息撲到李金天的胸脯,似是暖到了心坎。李金天就這樣抱著他,撫摸著柔順的發絲,真的是難得的安和與溫馨。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李金天隻感覺胸前的衣襟濕了一塊,懷裏的佳人慢慢變成了抽噎,安靜的窩了一會,在李金天似是調戲之下才瞪著眼睛離開了讓她覺得不舍得離開的地方。
“難道你不要告訴我事情的經過,隻是這樣的看著我嗎?”
李金天手被銬著,活動受了限製,隻得將手放在桌子上。
“當然不是,隻是感覺你紅著眼睛的樣子,像是我家焊頭它媽叼了那隻野兔下來的時候,那隻兔子就是這樣的眼神。”
對於李金天第一次說起“我家”的事情,方一湉一掃之前的憂傷,抿然一笑,一排整齊的瓷牙不由讓李金天一呆,似乎感覺到她的笑容裏,帶著經曆了人事的成熟,又增了幾分魅力。
“感覺你現在比以前更漂亮了。”
無意之間卻走心的一句稱讚,聽到方一湉的耳裏又格外不同,像是普通情侶男朋友對女朋友的情話,不禁是又有些作為女生的羞意,已經幾分歡喜。但是此時此景又明顯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所以隻能壓下那分歡喜,不假顏色的提醒道“現在還是說一說正事吧……畢竟現在也不是談情的時刻。”
李金天清了清嗓子,將那天所遇的又複述了一遍,當然這次說道的自然不比高小百那麼簡單,畢竟關係到自己能不能掙脫這把枷鎖的關頭,甚至李金天將柳伊淑都沒有隱瞞。
方一湉聽到李金天說起為了救柳伊淑獨闖聚豐酒店,自己倒是有些吃醋的,心中還說著活該死在紅顏禍水上,殊不知自己也是紅顏禍水。但是又聽到李金天說起柳伊淑義無反顧的擋下那一刀而受傷時,那分吃醋的酸意又給消下了,暗問著自己是否也有這份勇敢為李金天擋下這一刀。
李金天看著方一湉微含了幾絲醋意,道“要是那人換做是你,我同樣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我知道你會的。”方一湉見著他眼裏的堅定,心坎甜甜的。
李金天不再多說別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被華陽區的警察帶走的?”
“我拜托了我的熟人幫了我忙,現在能夠在沒有警察的監督下和你進行談話也是多虧了我的朋友幫忙呢。”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是要你老爸幫的忙呢。”
沒有想到方一湉聽李金天提及方磊臉上如覆了一層薄霜,冷聲說道“別和我提他!”
她的手裏的溫熱讓冰涼的手銬多了溫度,李金天沒有把手抽回來,隻是傻笑著說道“第一次感覺被女人愛著,男人的心裏也很幸福,也很溫暖。”
她笑罵一句“傻瓜。”
他傻笑著回一句“那你不也是愛著這個傻瓜嗎?”
…………
幸好方一湉交了那些狐朋狗友也是有好處的,至少通過幾個電話下來,雖然不能保釋李金天出來,但是爭取個幾小時的私人通話時間也是還可以的,這不直過了一個小時,守在外麵的警察是很不耐煩了,可是裏麵的那個讓自己不敢正眼褻瀆的美麗女人,單就她的身份也不是自己一個小警察能惹得起的,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外麵,絕不會敢進去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