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齊家那個風雲人物?”見她還想否認,單沫莘暗蹙了眉頭,清冷的聲音高了幾分“不要想著否認,老老實實告訴我!”
於馨低下頭,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道“對不起,小姐……我不該這樣做的。”
“你覺得那種人物隻配得上我,而你覺得你配不上他?”
於馨確實這樣認為,齊家少爺和眼前這個少女一樣都是處在三角尖塔一樣的人,不然何說,生子當如齊伯朗,生女要如單沫莘,顧在這個圈子裏的人哪個不稱他一聲齊先生呢?
但自己又是什麼呢?不過是這個少女背後的小草,怎麼能夠配得上他,說自卑也好,反正她就是也對配不上齊家人物吧。能配得上他的也隻有單沫莘這樣的女子了。
“於馨,你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單沫莘摘下墨鏡,提步走了幾步,道“有時候很多人得去爭取,才有成功。雖然你不期望奇跡,但是你得去爭取轉機。”
“就像是我說的,哪怕他是最差的,可是也能夠和齊伯朗去博一博。”
於馨閃過一絲苦笑,暗想著,“子非魚,安知魚之苦?
“小姐,昨天他被華陽區的警察帶走,事由是涉嫌殺人。”
單沫莘背對著於馨,聽她有心要轉移話題,也就不在多說,隻道“前幾日還是英雄,後一日就是殺人犯了嗎?於馨,你說放在你身上你會受得了嗎?”
“如果放在我身上,會崩潰吧。”
“你覺得他真的殺人了嗎?”
“這個我不太敢下定論。”於馨又道“但是於現在的情況而言,論誰也不會幹這種事情,我隻覺得這背後的泥潭深,他不小心陷了足而已。”
“他不會。”單沫莘轉過頭,以一種絕代相信的堅定語氣答道,然後又繼續問道“我如果要你要以一個嫌疑犯的身份解脫自己的身份,洗清自己的清白呢?”
“以他現在的身份,反勝的幾率會很小。”於馨恢複到了以往精明的秘書樣子,在腦子裏仔細的推算了一下,做出了此時的結論。
“但是如果他真的能夠洗清也說不定。”單沫莘重新戴上了墨鏡,隻是卻轉身回去,道“於馨,現在跟我一起去查一下這背後的泥潭是誰讓他陷的吧。”
“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一個男人好呢?”
“因為這是單家欠他的恩情,這份情得讓我幫忙還啊。”單沫莘一路走著一路將頭發綁起來,其實她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沒有說“她對這個男人感到好奇了!”
名叫艾賢的律師聽到鍾皮德跟自己打招呼,似乎沒有生多大熱心,隻是從鼻子孔裏哼了一聲,道“鍾皮德,真的是冤家路窄啊,多少年了不見了,沒有想到一見麵就是變成這種局勢啊。”
“是啊,我也覺得奇妙呢。”
艾賢換了一張非常認真的樣子,道“你就等著吧,這次我無論如何都會贏你!堵上我多年來贏得的榮譽!”幾句話似是在對鍾皮德下挑戰,也似是對自己多年以來做出的堅定。
鍾皮德推了推金絲眼鏡,看到艾賢的這麼鄭重其事的下挑戰,他反倒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感覺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艾賢覺得是受到了鍾皮德的藐視,心中窩火,提高了聲量道“鍾皮德,我是認真的,這次我一定會贏你,讓你也嚐嚐失敗的滋味!!”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失敗者是要用什麼方法來打敗我的!”
“你!”艾賢聽到鍾皮德有意將“失敗者”三個字咬著很重,想起了學生時代不可抹平的痛,更是堅定了要親手打敗鍾皮德的想法。
“那你就等著吧!”說著,帶著黃益達摔手而去。
李金天在一旁看著對於艾賢的挑戰不是很放在心上的鍾皮德,道“鍾律師,剛剛那人不會是你的朋友吧?”
鍾皮德搖了搖頭,道“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是同學,學生時代就蠻喜歡跟人攀比的,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一直拿我當成他的對手,可是到了畢業,也沒有勝過我。多少沒有見,沒有想到都是這個年紀了還做這麼幼稚的挑戰。”
原來還是這是這樣的關係!李金天頓悟,開了個玩笑道“那鍾律師得花上十二分的努力來保持這個一直沒有贏過你的艾賢咯。”
“哼,小打小勝,沒有興趣。”
李金天見著鍾皮德表現得“淡然”,眉毛一挑,差點沒有脫口而出“沒有興趣?那你眼裏的狂熱與戰意是怎麼回事?!”
“李金天。”
聽人輕喚著自己的名字,李金天連忙轉頭,卻見那個紮著馬尾,帶著黑色邊框眼睛,俏生生的佇立在一旁。隻身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下身就是一條水洗牛仔褲,腳蹬一雙白色帆布鞋的鄰家姑娘,那股溫暖的陽光下陽台上的十八歲姑娘,依舊那麼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