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一聲蠢蛋,於是立馬跟上去,道:“誒,爸,你們等等我啊。”
隻可惜李金天與方崇山他們走得飛快,縱使方嬌有一雙大長腿也是無可奈何啊。
方夫人的病這一次來得十分的稀奇古怪,她的病沒有任何的預兆,就這樣直接攤在了床上,一度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了。
方崇山看到自己妻子這個樣子也是十分的心疼。
說來也奇怪,這些日子劉陌總覺得自己咳嗽的時候有濃痰,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的,而且隱約中還有一絲血色,於是老實回答道:“又濃痰,而且隱約還有些帶血,咳嗽起來的時候就像是犬吠樣,連我自己都覺得害怕呢。”
聽到劉陌這樣說,李金天心中大約有了個底,但他還是仔細得問:“那這樣的症狀持續了有多久呢?”
劉陌道:“大約得有半個多月了吧,這些日子來,我一直都在吃藥,可是一直都不見好轉,方神醫,你說,我這是得的什麼病啊?”
李金天沉思了一會兒,道:“夫人,我作為醫者,自然是不該將問題說得這麼嚴重再告訴你,但是,我又不得不說,您這個症狀很像是肺癌的症狀,但是一切都還沒有下定論,容我給您把把脈。”
一聽到癌症,劉陌忍不住落下淚來,她哽咽道:“沒錯,那些醫生也都是這樣說的。”
一聽到李金天說自己妻子有可能得的是癌症,方崇山頓時感覺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而一旁的方嬌聽了,也是覺得十分的不可置信,看著李金天,一臉不相信的問道:“方神醫,你是說我母親得了肺癌?這怎麼可能?您別開玩笑了。”
李金天歎口氣,摸著劉陌的脈象,沉思道:“我說了是可能,你們也別著急,讓我仔細的看一看。”
聽到李金天這樣說,眾人都選擇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話。
李金天仔細的摸了摸劉陌的脈,卻發現她的脈象十分的平穩,根本不像是久病在床的人,於是便忍不住問道:“夫人可是有什麼心疾?”
如今看劉陌這個病,並不像是肺癌,也不像是普通的病症,更像是心結導致的心肺氣淤滯才得的病症。
聽到李金天這樣問,劉陌歎了一口氣,哽咽道:“方神醫,你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總是夢見我那個死去的孩兒,夢見他在質問我為什麼要把他丟在半路上,我這心啊,就好像是被人揪著一樣的疼。”
看來這就對了,李金天一瞬間便找到劉陌得病的根源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夫人您可否跟我講一下這件事情呢?俗話說心病還是得要心藥醫,您隻有和我說了,解開這個心結,才能將病養好啊。”
聽到劉陌說起那個死去的孩子,方崇山也是忍不住接連歎氣,方崇山不願意自己的妻子再回憶起傷心往事,於是道:“二十年前,我們舉家遷往中京市,那個時候,我們家非常的窮,我的兒子在半路上發燒,我們沒錢看大夫,於是帶著他一直趕路,後來,他沒有撐下去,便夭折在了半路。”
這樣的傷心往事,就連方崇山這個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說起來都有些哽咽,而劉陌則是直接趴在床邊哭了起來,她哽咽道:“都是我沒有能力,才救不了我的兒子,這些天我總夢見他回來找我,崇山,你說,會不會是咱們的兒子真的回來了?”
劉陌痛苦的趴在方崇山的懷裏,而方崇山也是老淚縱橫,道:“陌陌,你是病糊塗了,咱兒子已經死了啊,他怎麼可能回來?你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身為母親,怎麼可能不思念自己的孩子,縱使方崇山再怎麼的勸說劉陌,可劉陌心中總是覺得自己的孩子還活著,於是道:“你胡說,他沒死!我的聰兒不可能死的。”
李金天歎口氣,劉陌這是心結所致,就算用再多的藥也不會好轉的,除非她的心結打開了。
李金天歎口氣,道:“二位還請節哀順百年,人死不能複生,夫人,您還是要看在當前,若是您因為這件事情弄壞了身體,可叫你的女兒方小姐怎麼辦啊?”
果然,李金天一提到方嬌,劉陌便止住了哭泣,她看了眼方嬌,再看向李金天,道:“方神醫,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思念我的兒子,我覺得今天見到你,十分的投緣,我可以提一個無禮的要求嗎?”
李金天點點頭,道:“夫人請說。”
劉陌哽咽著看向李金天,有些猶豫道:“我可以……讓你做我的幹兒子嗎?我總覺得你這眉眼之間,和我的兒子長得很像,你可以代替他叫我一聲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