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天的話引起了老爺子的不適,他抬頭怒瞪了李金天一眼,冷哼道:“哼,一群不知世事的毛頭小子,我不想與你們廢話,收拾好東西滾吧。”
方老爺子似乎十分的不願意與李金天一行等人靠近,可老太太思念方老爺子心切,執意要將他帶回去,於是拉著老爺子的手,淚眼婆娑道:“老頭子,你跟我們走吧,好不好?”
老爺子被方老太太拉著手,立馬像是觸碰到什麼危險的東西一樣甩開了,似乎很害怕和人接觸,他將臉埋在陰影裏,道:“我說過,我不會走,你死了這份心吧,你走吧,回去繼續享福吧,你告訴崇山,隻需要忘了我便是,不要再回來了。”
方老爺子鐵石心腸,老太太縱使是肝腸寸斷也沒有用,於是,最後老太太幹脆心一橫,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罷了,我也不願意回去生活在那鋼筋水泥之中,還不如跟著你一起生活在這兒。”
老爺子一聽這話,臉一黑,冷聲道:“誰想和你一起生活?你享福的生活過慣了,自然是不能留下來和我吃苦,這麼多年我一個人都已經過來了,不需要你留在這兒,帶上嬌嬌,趕快滾吧。”
聽到方老爺子這樣無情的話,老太太傷心欲絕,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了,可方老爺子還是置若罔聞,李金天算是明白了,這位方老爺子一直催促他們離開,想來羅家的人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於是道:“老爺子,我想現在離開恐怕不是那麼可能了,剛才羅村長的父親已經來找過我們了。”
“什麼?羅複仁來找你們了?他來找你們做什麼?”
老爺子雙眼瞪大,似乎十分的緊張。
李金天看見老爺子這樣緊張的狀態,微微一笑,便知他並非表麵上那樣絕情,或許這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於是道:“他說中午有個村宴,並說他的孫子得了重病,需要我去醫治。”
聽到李金天這樣說,老爺子頹然的向後退了兩部,喃喃道:“我就知道,羅家那小子活不久了,羅家肯定需要新鮮的血液,這一群畜生啊,有整個村子的人還不夠嗎?”
老爺子喃喃自語,大家都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方嬌湊了個耳朵上去,好奇地問:“阿爺,你說什麼血液?”
老爺子意識到自己一時說漏了嘴,立馬慌了手腳,他四處看了看,十分不自然道:“沒什麼,既然是村宴的話,你們去便是,阿爺總有辦法護你們周全的。”
其實這麼多年來老爺子又何嚐不思念自己的家人呢,隻是自己被困在這個地方,身不由己啊。
老爺子的話讓李金天知道,這一次羅家所說的村宴肯定是場鴻門宴,隻是,李金天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每次提起羅家的時候,老爺子都這麼的害怕呢?難道說羅家真的在這個村子裏是個土皇帝,讓大家敢怒不敢言?
李金天覺得或許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這樣,於是道:“老爺子,你也知道這一次羅家的人是不懷好心,那您能否告訴我你為什麼如此的害怕羅家?還有,我看你的身體其實是外華內虛,想必你一直覺得十分的頭暈,而且總覺得心慌氣短吧?”
老爺子麵色十分的蒼白,嘴唇也不似常人那般紅潤,他看了眼李金天,隨即將頭低下,掩飾道:“我身體好著,不用你擔心,你說的那些,我全都沒出現過。”
老爺子不承認,於是李金天上前一步將老爺子的手拉出來,今天的太陽很大,老爺子被李金天拉著手劇烈的掙紮著,他似乎十分的害怕陽光,手臂的皮膚一接觸到陽光,他就劇烈的慘叫起來,李金天沒有理會他,而是拉起他的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老爺子的甲床,老爺子的甲床比正常人要蒼白許多,很顯然就是嫉妒貧血的人才會出現的症狀,而他的手臂上也是青筋暴起,連皮膚下血管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說明老爺子貧血,而且比一般人還要厲害些。
老爺子的慘叫引起了方老太太的不適,她立即將方老爺子的手從李金天手中搶過,道:“方神醫,我家老頭子是怎麼了?”
李金天道:“方老爺子重度貧血,而且身體早就被掏空了,若是不及時治療,恕方某直言,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
“什麼?”
老太太很顯然是被李金天的話給嚇了一跳,而一旁的方嬌也是十分擔憂的問道:“方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阿爺活不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