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利隻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漱過口,李金天被他噴得一臉臭氣,於是嫌棄似的捂了捂鼻子,推開他,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他們的性命,與我何幹,我隻要鬼仙草,若是沒有鬼仙草,我便不救人。”
其實李金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其實是有些微微發抖的,他知道,自己如今就像是羊入虎口,而羅生是他手上握著的唯一一柳王牌,若是他此刻表現出十分在乎方嬌他們的話,隻怕羅家的人會以方嬌他們反過來要挾李金天,到時候可就落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聽到李金天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羅永利怒極反笑,他看著李金天,陰陽怪氣道:“嗬,我還以為你和方家的那個丫頭伉儷情深呢?沒想到你竟然比我們還要冷血。”
李金天並不在乎羅永利說什麼,此刻他不能鬆懈一點,如果她有一點的鬆懈,那麼方嬌他們都有可能置身危險之中。
於是李金天滿不在乎道:“相比起羅仙草,自然是羅仙草比較重要一些了。”
羅永利陰陽怪氣的笑了笑,道:“既然你那麼不在乎他們,那我便派人將他們殺了便是。”
李金天嗤笑一聲,道:“你殺他們?開玩笑,你當老太太帶過來的那些公安的人是吃素的嗎?”
李金天十分相信高虹的能力,而此時此刻也隻有高虹能夠保護他們了。
公安的人?
羅永利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他道:“你莫不是在搞笑的吧?公安的人?你以為我會怕他們嗎?實不相瞞,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會來我們村子裏?又怎麼會知道方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會回來?公安的人還不是照樣有我們的眼線。”
果然沒錯!羅家果然在高虹的身邊布了奸細。
羅永利的話音剛落,高虹手下的一個隊員就走了進來,對著羅永利說:“叔父,我已經將他們都綁了起來。”
羅永利用十分挑釁的眼神看了眼李金天,道:“你以為我羅家的地盤真的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還有,你們公安的精英也不過如此嘛。”
叔父?
難道說這個隊員其實是羅家的人?
李金天大為吃驚,問道:“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高虹手下的隊員名叫羅勇,是羅永利弟弟的兒子,他自小便被送到山外麵,這麼多年來,羅家能夠知道外麵的信息,也都多虧了羅勇。
隻見羅勇揉了揉自己的拳頭,道:“你放心,他們喝了我叔公的酒,現在還睡得正香呢,其實我早就看不慣高虹那個臭婊子了,明明隻是個女人,卻還想來指揮我?哼,待會兒,我可要好好的疼愛她呢。”
羅勇露出一臉淫笑的表情,李金天大吃一驚,難道說剛才的酒有問題?
可是為什麼他喝了就沒事?
或許是看出來李金天的疑惑,羅永利笑道:“你肯定在想為什麼你喝了那杯酒就沒事吧?我告訴你吧,那些酒其實是早就被準備好了的,她們的酒裏都被下了蒙汗藥,而你,方神醫,你是我們家的貴客,我們當然不會那麼對待你。”
原來他們是早有預謀啊,李金天此刻腸子都悔青了,他明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卻還是著了羅家的道,於是警惕道:“你們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當然想你治好我兒子的病,然後成為我們羅家的人。”
羅永利貪婪的本性在此刻暴露無餘。
成為羅家的人?
李金天在心中冷哼一聲,羅永利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一點,想讓他李金天與他們一丘之貉?簡直是癡人說夢。
於是李金天想到不想就拒絕道:“不可能。”
羅永利笑了笑,他早就料到李金天會這樣說,於是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如這樣,我們公平一點,你治好我兒子的病,然後為我們羅家做事,我們便放了方家那幾個人,並且,會將鬼仙草交到你的手上,你看怎麼樣?”
這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交換條件,可是,李金天是斷不可能與羅家為伍的。
且不說如果李金天加入了羅家,他自己良心上也會有不安,而且如果山上的那個老頭子知道了的話,恐怕會跳起來打斷他的腿。
可是按照如今的形勢,如果李金天不按照羅永利這樣做的話,恐怕他既得不到羅仙草也救不了方嬌他們,所以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