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複仁隻在乎自己的孫子能不能活下來,其他人的性命與他又有何幹係呢?
看著如此卑微的村民,羅複仁如同上帝憐憫般的笑了笑,彎下腰對著年輕人認真道:“你們的性命於我,不過是螻蟻罷了,不要羅嗦了,過了時辰,你們的血可就不新鮮了。”
羅複仁給彪形大漢使了個眼色,彪形大漢立馬將年輕人從地上拖起來,那個年輕人從出生起就一直給羅家的人提供鮮血,他這一生生活在黑暗之中,再加上羅家的人一直克扣著村民們的糧食,所以他十分的瘦弱,以至於彪形大漢一個手就能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彪形大漢拿著刀直直的插進了年輕人的胸口,鮮血順著銀色的刀刃順流而下,他們拿了個十分精致的碗來接,足足接了有大半碗血。
這可是心頭血啊,年輕人剛被取完血整個人就像是軟綿綿的棉花一樣倒在了地上。
彪形大漢將鮮血遞給羅複仁,羅複仁聞了聞還冒著熱氣的血液,做出一個十分陶醉的表情,
道:“果然是年輕人,這血就是不一樣啊,如果我孫子喝了這碗心頭血,想必身子一定會好起來的,村子裏的人都老了,他們的血隻能用來給我的孫子泡身子。”
李金天透過那一個小小小小的破洞看到了屋子裏發生得事情,老實說,他被驚呆了。
難道說那屋子中間放著的木桶就是為了裝血的?
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羅生患的病是從娘胎裏就有的,這些村民們的血對他的病根本一點幫助都沒有。
難怪,難怪李金天一直覺得這個村子裏的村民全都是貧血之貌,原來羅家才是最大的吸血鬼啊。
可是,如今李金天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救不了這些村民,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到這一切,於是他側過身,不再看這一切。
屋子裏一陣陣的發出慘叫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尤為恐怖。
如此想來,冷水村的村民們也真是可憐,被羅家的人當做移動血庫這麼多年,還一直受他們的控製,沒有自由,這種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得日子。
難道就沒有人能夠壓得住羅家了嗎?
就任由他們這樣肆意妄為,殘害生命?
李金天歎一口氣,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肩膀上卻突然搭了一隻手,李金天立即反應過來,一個轉身擒拿就將對方牢牢的鎖死的牆上。
方嬌被李金天用力的壓在牆上動彈不得,她的臉都快被粗糙的牆壁磨破皮了,她連忙道:“是我,是我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金天側著頭看了眼,果然是方嬌。
於是李金天立即放開她,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
方嬌的手被李金天捏得生疼,她撅著嘴甩了甩手,道:“你難道要我們徒步走到中京市嗎?我們所有的東西都被羅家的人給收了。”
方嬌他們來的時候是做足了準備的,他們帶的東西裏麵就包括衛星電話和手槍,如今被羅家的人全部收走,若是想赤手空拳的穿過這一層層的深山老林回到東京市,恐怕也不太現實。
李金天那時候一直想著放他們走,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羅家好像把他們的東西全都丟在了那兩越野車上,而那輛越野車現在就在大院裏停著,於是李金天道:“我知道了,你們隨我來,不過,拿到這些之後一定要立馬走,知道嗎?”
如今通訊設備全都在羅家的人手上,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和外界取得聯係,若是有了衛星電話,便能通知方崇山了。
雖說此地路途遙遠,但是如果動用直升機的話相信支援也很快,而且方嬌也是下定了決心要將羅複仁一家徹底的毀滅,替冷水村除了這個毒瘤,也替自己的阿爺報仇。
可是,如今她阿爺藥效很快就要發作了,如果再沒有藥的話,會承受巨大的痛苦,於是方嬌道:“現在還不能走,我阿爺說他吃了羅家的一種藥,會讓他痛苦無比,現在我要找到那種藥趕緊拿回去,然後再讓我爸派人過來。”
聽方嬌這樣說,李金天便明白老爺子吃的便是他羅永利剛才給他吃的那種藥了,隻不過很可惜,李金天他隻會治病醫人,並不會研製毒藥,更別提解藥了。
如今隻有羅永利和羅複仁手上有這種藥,現在羅複仁正在屋子裏放血,裏麵有許多羅家的人,所以不能貿然動手,李金天想了想,於是道:“這就有點棘手了,據我觀察,這種藥好像隻有羅複仁和羅永利身上有,不如這樣,咱們等他們睡著以後再偷偷潛入他們臥室將藥偷走,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去一趟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