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複仁見所有的村民已經跑了出去,於是對郭芙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放了村民,也給了你解藥,那麼你可以把我兒子放了吧。”
郭芙要挾者羅永利一步步的退後,她又不傻,如今他們還在羅家的地盤裏,若是就這樣將羅永利放了,豈不又是狼入虎口?
李金天剛才吃過藥丸,現在已經好多了,但他臉色仍舊十分蒼白,或許是因為疼痛過度的原因,李金天連走路都有些步伐不穩。
現在他們雖然將村民們都救了出來,但是若不除了羅家永絕後患,恐怕這些也都是徒勞無功。
如今羅家是羅複仁的主心骨,若是能夠將他拿下,羅家群龍無首,自然會不攻而破,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根本沒有辦法,於是隻能順著郭芙他們一步步退到了屋子裏和外麵。
李金天身上有鬼仙草,羅複仁是不可能讓他這麼輕易離開的,眼看著他們就要退到大門後麵了,郭芙拿槍威脅著羅永利,對著那些站在院子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村民們說:“你們趕快出去,跑得越遠越好,剩下的交給我。”
高虹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郭芙,問:“你撐得住嗎?”
郭芙點點頭,說:“你帶著村民們先走,我與他們殿後。”
如今關鍵時刻,縱使高虹心裏擔心郭芙,但是他們也不能由著村民們如同這般無頭蒼蠅似的亂跑,於是她便領著村民們跑了出去。
方才他們是顧忌村民,所以沒有大開殺戒,可如今村民們都已經走了,那麼他們也沒有在說下去的必要了,楊坤他們將手槍重新裝上子彈,眼神裏跳動著熱血的火花,有些激動道:“這些天一直休息在部隊裏麵,我感覺我都快發黴了,今天終於可以大展身手,這些人愚昧封建,死不足惜。”
自從上一次在迷霧森林那裏行動之後,他們便一直閑在訓練基地裏,再加上他那時受了傷,一直躺在醫院裏,這麼多天了,楊坤隻覺得自己全身都快發黴了,於是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
不過此時敵眾我寡,再加上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杜三娘到底還有多少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所以當下之急還是先將村民們安全的撤出去為主,其他的以後再做打算。
於是郭芙製止楊坤,道:“別衝動,咱們先撤退。”
楊坤早就看不慣這群羅家的人了,一個個狐假虎威的,將人命當做兒戲,他早就想給這幫人一個教訓,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被郭芙攔下,於是楊坤不解道:“郭隊,咱們這個時候不行動,更待何時?如果不將他們繩之以法,我總覺得這一趟就是白來了。”
這時候楊忠也拿著槍靠在他們背後,道:“指導員說得沒錯,剛才你也看見了,那個女人那麼恐怖,咱們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所以還是先將村民們送出去再說。”
聽到他們都這樣說,楊坤隻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將槍重新收起來,垂頭喪氣道:“唉,我還以為可以大幹一場了呢,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郭芙挾持著羅永利一步步的往後退,其餘的幾名隊員一直都在小心著四周,眼看著他們就要退出羅家的大門了,帶著村民們逃跑的高虹那邊卻出現了新的情況。
四周的天很黑,沉寂的四周如同一幅化不開的黑色山水畫,黑壓壓的天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微風吹過,拂動路邊的草叢傳來一陣陣呼嘯的聲音,在這寂靜無比的夜空之下,顯得尤為駭人。
這些村民們已經被羅永利囚禁威脅了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裏,他們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以前羅家沒有將他們囚禁的時候,他們在家裏每天祈禱的就是千萬不要抓他去放血,那一刀刀的割在身體上麵實在是太疼了。
這二十年裏他們從未感受過自由的感覺,他們每天就像是一個夢麻木的人偶一樣,過著同樣的生活,他們沒辦法掙紮,隻能承受著這無盡的痛苦。
如今好不容易自由了,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陳超生跑在最前麵,他是這個村子裏唯一的年輕人,自從他出生起,就一直被羅家當成取血的工具,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輕鬆過。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的看著空曠的四周,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逃了出來,他閉著眼睛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就算是這裏的空氣冰冷得刺痛,他也覺得十分的甘甜,因為這是屬於自由的味道。
高虹正在組織大家有序的撤離,見陳超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於是上去到:“你怎麼不走?這裏很危險,要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