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才正想再安慰李金天幾句,卻不料李金天道:“我會將他請過來的,趙主任您放心。”
趙有才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金天,他不過就是古瑾的弟子,又有什麼辦法能夠請得動醫學界的泰鬥人物金有術?
就連他,在醫學界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在中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一定能夠將金有術給請過來,眼前這個小夥子又憑什麼能夠將金老請過來治病?
趙有才隻當李金天是為了麵子而硬撐著,於是他拍了拍李金天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古神醫的弟子,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勉強也就算了吧,金老那個人脾氣實在古怪。”
李金天輕笑一聲,金有術的脾氣再怎麼古怪,能有山上的那個老頭子執拗嗎?
再加上他還欠著自己一個人情,所以李金天十分的有信心將他請過來給羅生治病。
於是李金天笑了笑,道:“這個就不勞煩趙主任您操心了,我說能將他請過來,就一定能請過來。”
看到如此自信的李金天,趙有才也不由得愣了愣,隨即一笑,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了呢,於是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若是能有金老相助,想必他活下來的幾率又大了些。”
從昨天羅生進來到現在,趙有才也為此操了不少的心,明明都已經是主任了,有些事卻還是要親力親為,李金天也十分的尊敬這位老主任,於是道:“趙主任,辛苦您了。”
趙有才擺了擺手,笑道:“醫生嘛,哪有什麼辛不辛苦的,我們擔任著治病救人的責任,自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今天既然你來了,我也去休息一下,年紀大了,昨晚上都差點給我折騰散架了。”
趙有才扶著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金天則是轉身進了病房,ICU不比普通的病房,李金天將自己包個嚴嚴實實戴著口罩帽子這才進去。
隻見羅生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雙眼依舊緊閉著,應該是還沒有清醒。
一個護士正在給羅生擦拭身體,見李金天走過去,於是打招呼道:“你好,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李金天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他的……朋友。”
李金天也隻能這樣說了,畢竟他和羅生無親無故的,連見麵的次數也不多。
李金天很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七的個子,再加上他濃眉大眼的,到讓護士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道:“哦,這樣啊,不過您這位朋友還真的是從鬼門關闖了回來啊,對了你有給他帶早飯嗎?等他醒了,我可以慢慢的給他吃一點東西了。”
方才李金天走得著急,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吃早飯呢,又怎麼可能帶了早飯過來,於是道:“哦,那我去買一點,辛苦你了。”
護士紅了紅臉,低著頭害羞道:“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知不覺間,李金天竟然擔任起了照顧羅生的重任起來。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與羅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卻願意為他做到如此地步,所以有時候想想這緣分也真的是夠奇怪的。
李金天出了病房,他正準備給羅生去買點粥的時候,卻正巧碰見了提著保溫盒趕來的柳伊淑和小姚他們。
小姚看見了李金天,立馬跑上去臉色有些潮紅道:“師傅。”
李金天答應了一聲,奇怪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經過昨天晚上,柳伊淑對李金天的態度好了很多,但依舊是橫眉冷對的,她道:“某個人連早飯都不吃就跑到醫院來了,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了,可憐我們小姚,人家辛辛苦苦早起做好了早飯,卻還要追著你跑,求著你吃早飯呢。”
李金天不去理會柳伊淑的冷嘲熱諷,接過小姚提著的保溫盒,道:“真是謝謝你了。”
小姚十分的不好意思,她低著頭,小聲道:“沒什麼的,師傅。”
柳伊淑敲了敲小姚的腦袋,小姚吃痛,輕輕叫了一聲,柳伊淑恨鐵不成鋼道:“我怎麼教你的?有些人啊,就是不能慣著,不然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把你丟下,哼,到時候你就哭鼻子去吧。”
小姚這些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沒喲以前那麼活潑,她委屈巴巴道:“師傅不會的,他不會丟下我的。”
柳伊淑火上澆油:“男人心,海底針啊。”
小姚因為聽說李金天有朋友住在醫院裏了,所以今天早上特地熬了排骨粥,裝了兩份,也省的李金天跑出去給羅生買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