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懂得巫族的天譴之法,若是給她機會,下次指不定會對李金天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
“對!不能放走這個大壞蛋女人!她殺了好多小動物的……而且,而且她還欺負過白阿姨!嗯嗯……大壞蛋女人!”白小兔叉著腰,瞪著一雙大眼睛,氣呼呼的衝歐陽琴喊道:“她,她才不是我的老師呢!”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作為一隻小妖,白小兔一直認為做人要懂尊師重道。
自己要是支持殺掉歐陽琴這個壞蛋,就是欺師滅祖。
得找個借口否認她是自己的老師,這樣自己才會安心。
小黑使勁的揮著爪子:“對對對!你們要是不動手,就讓本喵抓碎她的喉嚨!”
大黃犬吠兩聲,表示讚同。
別人不了解這三隻小妖,李金天卻清楚他們的德性。
讓他們去殺歐陽琴?
他們必然沒有那個膽子,要是有,早在山下的時候就殺了,何須把她抓來見自己。
示意說話的人和小妖安靜下來之後,李金天沉聲說道:“行了,既然蘇如柏替歐陽琴求情,李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饒她一命並沒有關係,隻不過下不為例!”
蘇如柏立即在草坪上給李金天磕頭:“多謝主人!”
李金天抬抬手:“起來。”
蘇如柏站起來,在次朝李金天躬身道謝。
帶著悲戚的神色,走到歐陽琴身邊:“小琴,你千萬要記住,以後不可對我主人不敬,也不要和巫族的人走得太近,和他們走得太近,你以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歐陽琴通紅的雙眼露出輕蔑的笑意:“他是你這隻妖物的主人!不是我歐陽琴的主人!還有,別叫我小琴!我們不熟!哼哼,我的死活不需要你關心!”
說罷。
歐陽琴甩開宮本真也抓著她的手臂,邁開步子朝著雙家莊園下山的路走去。
頭也不回。
如果說這世界真的有白眼狼,歐陽琴必然是其中一頭。
目送歐陽琴下山,韋項忍不住歎了口氣:“李前輩,為何放走她,她若是在利用巫族之人製造天譴,對我們道門弟子極為不利啊。”
李金天嘴角微微翹起:“她不能製造針對道門弟子的天譴,不算威脅,真正有威脅的是巫族之人,今天巫族的祭祀死了不少,放走她……會引來更多的巫族之人,在濱海,不管那些家夥有什麼手段,隻會成為李某鞏固元嬰境的踏腳石!”
“況且,是我手下之人親自求情,要是這點顏麵都不給,如何安撫人心。”
聽聞李金天的話,蘇如柏露出無比感激的眼神。
沒想到,李金天竟然是有這樣的想法。
韋項自愧不如。
可轉念一想,李金天乃是元嬰境的老怪物了,那些隻會歪門邪道的巫族之人,還真不一定能傷到李金天一根汗毛。
退一步,李金天就算隻有金丹境,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濱海都在他陣法的涵蓋之下,催動陣法之威,也不是那些巫族之人能夠抗衡得了的。
韋項畢恭畢敬的說道:“那處理巫族的事情我就替其他道門弟子多謝李前輩了。”
衝突雖說暫時隻發生在李金天和巫族之間,但李金天的所作所為,何嚐不是替其他道門弟子無形之中擋下了一種將來不可未知的劫數。
韋項向李金天道謝是應該的。
對此,李金天並不介意:“此事不足為意,隻是再過不久天下恐怕即將經曆一場浩劫!”
浩劫?
什麼意思?
連柳伊淑她們也不約而同的看著李金天。
要知道,李金天從來沒有說過一件事情很嚴重。
現在卻從嘴裏說出來天下即將有一場浩劫,那就假不了。
既人稱之為浩劫,說明李金天在浩劫麵前應該也不能做到輕鬆應對。
雙眼望向北方,李金天緩緩說道:“這是我元嬰境之後感應到的,北方有一股很強的邪魔之氣溢出,不是好事。”
之前礙於境界的限製,他並沒卜算到白呂公,安全科前往北方的原因。
這時候,突破至元嬰境後,李金天分明感覺到了白呂公所感覺到的事情。
已經無須測算或是推衍。
“邪魔之氣?”
“師父,什麼是邪魔之氣?”
“那怎麼辦呀?我們要不要躲起來?”
“……”
圍著李金天的幾個女孩子和幾隻小妖紛紛說道。
李金天半眯著眼說道:“放心,濱海是安全的。”
有陣法保護,濱海必須安全。
如果連濱海都不安全,世界上再無其他地方是安全的。
韋項艱難的說道:“李前輩,要不要將此事先告知其他宗門?大家也好事前有個準備?”
李金天道:“告訴他們?他們會相信?說不定會暗中以為是李某有所圖謀,再者無故引起慌亂,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