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要打娘親。嗚嗚……”隻有五歲的女娃兒,跪在身穿龍袍的皇帝身邊,帶著哭腔苦苦的哀求著,希望一向疼愛她的父皇能夠放過她的母親,不要再動手傷害她的母親了。明明她隻是個小女娃兒,根本就無力阻止這些,可天性使然,卻不能看著母親被欺淩,而不去理會。
盡管不過是個五歲大的女娃兒罷了,可她卻是乖巧懂事的,看得出大人之間發生了不愉快,也明白誰才是強勢的那方,故而向穿著龍袍的皇帝叩首求情。希望一向疼愛她的父皇,能夠放過她的母親,不要再傷害她的母親了。
可是,任女娃兒如何的哀求著,穿著龍袍的男子,卻對已經躺在地上,痛的縮成一團,快要昏厥的女子,下手一下比一下更重,且一腳接著一腳的朝女子的腹部踢去,似是要踢死女子才肯罷休。根本就不為女娃兒的哭喊所動,仿若連是否會嚇到喚著他父皇的孩子,也不在意的緊,而是氣到忘乎所以了。
一股子強烈的恨意在男子的臉上表露無疑,無需要任何人說上一句話來,隻要是能夠讓他心煩的人,在這個時候說上一句話,都會陪著地上的女子一同賠上了性命!
皇帝的恨意雖然表現的清楚明白,但那是大人所能看得懂的怒氣。隻是,女娃兒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向疼愛她們母女的父皇,今日為何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但不對她笑了,還如此的對待娘親。而想不明白原因的女娃兒,隻能繼續的哀求著,希望這場殘忍的對待能盡快結束,他們一家人還可以向以前一樣,見麵的時候總是麵帶笑容的,讓她可以撒嬌。
但女娃兒的哭聲,卻不能讓皇帝有任何的轉變,倒是怒氣更重了些,心裏煩躁的要命。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讓他將怒火澆熄,就算是整座皇宮裏的人都來求情,也不會有半點的作用來。
“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男人蹲下身子,帶著極重的怒氣,問向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女子,眼神裏的殺意十分明顯,哪裏還有半點的寵愛來。那雙腥紅的眸子,透著血色,像是要把女子的血液都吸幹了,才能平息他的憤怒。
而被帝王揪住了淩亂的長發,女子不得不抬起頭來,隻是原本該是絕美的她,此刻卻因為疼痛而麵色慘白,一雙秀氣的眉頭緊緊的扭在一起,承載著她的痛意來。迎上帝王的怒目,雖然身體痛的要命,可女子卻仍是那般低柔的開口,說道:“臣妾從未做過紅杏出牆的事來,對皇上的忠心不二,請皇上明察。”
然而,女子的話在皇帝聽來,卻是那般的沒有可信度,在男人聽來,就是最無力的狡辯而已。已經確定女子違背了宮紀,與男人有染,且懷有了腹中的孽種,男人又怎會因女子的一句話而相信了她呢?
憤怒再次的升起,男人心中的怒火已經沸騰,幾乎要將他內心的血液一並的燃燒了。
狠狠的將女子摔倒一邊去,皇帝站起了身子,竟也不帶憐惜的拉扯著女娃兒的手臂來,將她提在了半空中,根本不管自己這樣做,是否會傷到女娃兒,更加不理會女娃兒的哭聲,而是對女子威脅的說道:“若是你再不承認那個男人是誰,朕便讓你的女兒與你陪葬,讓你們一起到黃泉路上去作伴!你到底說是不說!不要考驗朕的耐性!”
說著,皇帝將女娃兒提的更高,大有要將女娃兒扔出去的架勢來,絲毫不記得女娃兒剛才如何哭喊著喚他父皇,是他的骨肉來。
見皇帝如此的狠心,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掙紮著爬起身來,想要上前去救下自己的孩子來。可小腹的疼痛實在無法讓她如平日那般的挺直腰身,隻是扶著牆壁,才能勉強的站起來,而一屋子的宮人見此情景,早已經嚇得跪地垂首,不敢上前去保護自己的主子,心裏擔心的是自己是否會被主子牽連,而獲罪。就算平日裏再如何的忠心,此刻也隻能選擇沉默,畢竟惹怒了皇帝,是有可能要九族一同獲罪的啊!
何況,後宮裏便是這樣,榮辱都是瞬間的事情,哪裏有花開百日紅的,君王恩的來與去,都是人所無法控製的了的,隻要帝王的恩寵不再,那麼便是生命的枯萎,甚至是直接終結,而無法轉圜的。
隻怕,若是他們的主子真的偷了人,這等宮闈醜事,自然也是要殺了他們的,以免外傳。怕是,他們的死期仍然不遠,隨時都可能會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的。宮人們如此想著,便都安分守己的跪在一旁,就算心裏也害怕的要命,卻不敢多說一個字來,免得讓自己送命不說,還會連累九族。
這是身為奴仆,他們最大的無奈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