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擁有了這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權力,可若是活的不如意,卻也不是幸福之人啊!
可是,宋平安卻不知道,楚離殤也同樣的經曆過與她類似的事情,隻是事態的發展有所不同,但楚離殤所經曆過的更為悲慘,而楚離殤的心卻是充滿了仇恨的,而不若她這般的冷清。
看著宋平安的側臉,秦夢歌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撫一下,可卻仍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如宋平安所說的那般,她秦夢歌未曾經曆過宋平安所走過的路,自然是不能體會她當時的處境,又怎能去理解她的心情呢!
也罷,既然宋平安已經表達了不想去爭寵,且對楚離殤也無任何親近的行為,那麼她是否也該友善一些,不要把宋平安當作是仇人一樣來對待呢?
或許,這位宋國的公主,當真的與其他的側妃不同,並不是一個讓她可以去忌憚的人。
可是,宋平安越是表現的淡然,秦夢歌便越是覺得這是宋平安的特別之處,心裏隱隱的不安著。
隻是,到底是為何而不安,秦夢歌自己也說不出來,也許是她杞人憂天了吧。
不想再讓宋平安沉浸在過去那不美好的回憶,畢竟秦夢歌也算得是善良之人,隻要不是與她爭奪楚離殤的人,秦夢歌也從不與任何人為敵,甚至願意去出手相助的。
低歎一聲,秦夢歌站起身來,走到了宋平安身邊,輕輕的福身,有禮的說道:“昔日在宮門口,王妃曾搭救過夢歌,夢歌一直心存感激。隻是,當日的情景,夢歌未能在第一時間體會到王妃的用心,還傷心了許久,更是一直沒有機會向王爺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若是給王妃造成了什麼困擾,夢歌在這裏給王妃賠不是了。”
“夢歌姑娘不必如此多禮。”宋平安轉身,伸手扶住了秦夢歌的手臂,不讓秦夢歌行禮,柔笑著說道:“我隻是不想見一個女子被男人欺淩,換做是別的人,依然會那麼做。夢歌姑娘不必覺得有所愧疚。倒是這件事,讓並非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不是好心就能做成好事的,周旋要比解決更為重要。若是能早些明白這個道理,便不會傷了夢歌姑娘,還得夢歌姑娘的嬌顏紅腫了幾日。說起來,本妃當時的處理方法,未免有失妥當。”
聽宋平安這麼說,秦夢歌連忙搖首說道:“不是的,王妃的處理方式並未有不當之處。是夢歌自己不小心,總是避不開那個壞人,卻連累了王妃,是夢歌的不是。”
“好了,不管是誰的對錯,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你我若是再就此事相互的承認錯誤,隻怕到了天黑,也還是這般的理不出個頭緒來。與其讓那無禮之人的事,惹的你我浪費了唇舌,倒不如欣賞這花園裏的精致,感受大自然的美妙,豈不是更好?”見秦夢歌又要行禮,宋平安忙伸手阻止,並淺笑著說道。
不管今日秦夢歌是為何而來,但她能就那日的事情道歉,想必也是個心裏愛裝事的女子,宋平安可是不敢與這樣的人多說什麼,免得說錯了話,又得罪了一位寵兒。
過去在宋國的皇宮裏,宋平安母女饒是再如何的想安度日子,卻因為宋平安母親昔日的得寵,而未能有一天的安寧。
那樣的生活,宋平安實在是覺得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轍。即便,宋平安一直在等待著宋國太子兌現承諾,來接她回宋國,但那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定要等待多久呢!
“不管怎樣,還是請王妃受夢歌一拜,就算不是因為歉意,也是夢歌一表對王妃的感恩之情。”秦夢歌說著,向後退了半步,再度朝宋平安行禮。
“既然姑娘執意,本妃也不好說些什麼了,若是再推辭,反倒是顯得我矯情了。不過,姑娘這一拜之後,這件事也就就此了了,姑娘可不許再放在心裏了。”宋平安說著,將欠身行禮之後的秦夢歌給扶了起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溫柔有禮。
“好,夢歌記下了。”秦夢歌說著,朝宋平安輕輕的笑了一下,仿若她們在這一刻便心靈相知,可以成為感情要好的姐妹了似的。
但是,宋平安和秦夢歌都心知,隻要她們都是楚離殤的女人,便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最多不會過於仇視對方罷了。但,這要看事情的進展,是往哪個方向所發展的。
“本妃出來久了,倒是覺得有些倦了,若是夢歌姑娘無事,本妃便先行一步了。”宋平安說著,便頷首要離去。
“王妃請稍等。”見宋平安要走,秦夢歌忙開口喚住了宋平安的步伐,輕笑著說道:“梓林雖是個偏僻的省份,可倒也不乏熱鬧的事宜。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廟會。可王爺有事要處理,不能與夢歌前去,但夢歌又想去為王爺祈福,不知王妃可願與夢歌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