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欣兒施禮,孟子冉有些不好意的撓撓頭,忙伸手虛扶了一下,並幹笑著說道:“我是你家王爺的臣子,也是你家王爺的好友。無論是於公於私,都希望他們夫妻能夠和睦。況且,以你家主子的心性和聰慧,是最適合做當家主母的,這點你也該是知道的。在下還以為不必言明,姑娘也能懂得的,怎倒是姑娘倒起歉來了,好像是在下說錯了話那般。”
“不是公子的錯,是奴婢越矩了。”欣兒再度福身,但這次卻是謹遵奴婢的身份,沒有半絲的懈怠,恭敬的說道:“奴婢謝公子對我家主子如此的友善,若是主子能得王爺的寵愛,就算讓奴婢來生為公子做牛做馬,奴婢也心甘情願。”
“怎麼姑娘說的是做牛做馬,還是來生那麼遠的事,豈不是要在下好等啊!”孟子冉挑眉,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聽孟子冉這麼說,欣兒又改口說道:“隻要是公子能幫我家主子,但凡是公子所需要的,而奴婢又能效勞的,任憑公子吩咐。”
“你總是這樣多禮,看著就別扭的很,還怎麼效勞啊!”孟子冉輕抬手臂,托住了欣兒的手肘,卻是極度曖昧的在欣兒耳邊說道:“不若,姑娘就以身相許,如何?”
孟子冉的話,如同夏日裏的一道閃電,晃的欣兒眼前一黑,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以身相許!?這是什麼意思?欣兒實在是不敢追問,便向後退了小半步,一溜煙的跑了開去,可是不敢讓孟子冉瞧見她臉上的紅色來,那豈不是更加的丟死人了啊!
見欣兒小跑著離去,孟子冉忍不住嗬笑了一聲,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遇事便慌張的想要逃走。若是宋平安遇到這樣的事,隻會微笑著,而不做任何的回答,無論是真假,都當作玩笑處之吧。
不過,看著欣兒那羞澀而慌張的模樣,孟子冉倒是覺得小有成就。
早知道趕走欣兒,隻消逗弄她一番便可以了,那麼又何必費了那麼多的唇舌,說的好像自己是個多麼善解人意,溫柔如女子般的男人似的。
欣兒離開之後,到底是去休息,還是胡思亂想去了,這個暫且不說。
可是,當欣兒反身關上了禪房的門之後,孟子冉原本帶著淺笑的臉,卻忽地轉沉,並且如飛燕一般輕盈的折身來到青衫男子身邊,且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已經抵在了青衫男子的頸間。
隻是在毫發之間,便可以取了青衫男子的性命,但是被劍風帶動了發絲的青衫男子卻不為之所動,仍是那般淡然的姿態,仿若指在他頸間的並不是可以威脅他性命的東西。
見青衫男子如此的淡然處之,既不還手,也不畏怯,孟子冉稍微的怔了一下神。
“你究竟是何人?”孟子冉出言問著,雙眼微眯,似是在打量著青衫男子,卻沒有進一步的逼近。
若是他沒有猜錯,以青衫男子的武功,至少不在他之下!
可是,這青衫男子麵對生死的威脅,竟然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知道他不會冒然傷人!
“是公子請在下回來,為這位夫人治傷,怎地卻問起在下是何人?”青衫男子淡然以對的回答著,倒像是孟子冉問了個笑話般。
聽著青衫男子毫無波瀾的話語,孟子冉眉頭微微向中間靠攏,許是知道自己手中的軟劍並不能威脅到麵前這個看似瘦弱的風吹即倒,可實則卻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訕訕的收回了軟劍,隻是一個璿身,那原本是寒氣逼人,瞬間可取人性命的軟劍,卻已經不知去向。
璿身間,孟子冉落在了青衫男子身側的椅子上,卻是斜著身子望向青衫男子,並帶著審視的目光,說道:“閣下的武功,想必在武林中也頂尖的高手,卻為何如此落魄,要替人看病為生?”
聽了孟子冉的問話,青衫男子微挑了一下眼簾,卻仍是那般沉寂的口吻,說道:“人各有誌。”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青衫男子幾乎將孟子冉給砸的說不出話來。人家就是喜歡過這種窮困潦倒的生活,他又能如何?
盡管對青衫男子的回答並不滿意,可不知為何,青衫男子的這番話,卻也讓孟子冉無法挑出不對之處來。
或許,這青衫男子的性格,除了做殺手之外,最適合的便是做這種事情吧。
“好吧,這是你的理想,我無法說什麼。但是,大家總算是相識一場,告訴我你祖籍何處,尊姓大名,這總不為過吧?”孟子冉再接再厲,仍是對青衫男子的身份好奇的緊。
然而,青衫男子的回答,卻再度的讓孟子冉語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