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是因為宋平安的聰慧,所以才會讓他注意,並且心生愛意。
“王爺若是再取笑妾身,妾身隻好繼續昏睡了,也省得王爺笑的出了皺紋,提前的步入老齡化,那可真的是妾身的不是了。”宋平安淡笑著開口,竟也會說出玩笑的話來,這倒是讓楚離殤和孟子冉覺得有些意外。
不過,這樣的宋平安似乎更人性化一些,終於有些了人的氣味,而非是那個完美的如仙子一般,卻沒有真實存在感的女人。
兩個男人一時的沉默間,欣兒已經端著一直在溫熱著的藥走了過來,且端來了蜜糖,以免宋平安吃完藥之後,會覺得口苦。
“欣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見欣兒端著藥碗走來,宋平安柔聲的開口說道。
一直以為自己病了不過一日罷了,可卻不曾想是從楚國回到了宋國,而這段路上,宋平安每每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欣兒焦切的眼神,她怎地會不知道這個丫頭為她付出了多少呢!
聽主子這麼說話,欣兒心中一暖,眼眶又一度的紅了起來。
照顧主子,本就是應該的,可卻能得到主子的道謝,這讓欣兒如何能夠不感恩呢?
“能夠服侍主子,是奴婢的福氣,奴婢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在宋平安麵前,欣兒總是漾著一張笑臉回話,因為能跟在這樣和氣的主子身邊,欣兒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可是此刻,欣兒卻實在是笑不出來,為了感動,更是因為感恩。
見欣兒說話間,便要哭出來,宋平安有些不舍,竟從楚離殤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手,而朝欣兒伸了過去,並且說道:“你這丫頭,若是再這麼愛哭,可不許你在身邊伺候了。快,坐到本妃身邊來。沒想到我這一病就是幾日,竟讓你如此的憔悴。”
宋平安說著,有著幾分的心疼,也有自責。
若是她不隨意的爆發自己的善心,那麼會不會逃過一劫,至少不會連累身邊的人呢?
可是,若是沒有這次的生死劫,隻怕此生也不見得有機會可以與母親團聚。如此想著,宋平安倒是有些感謝秦夢歌了,若非是秦夢歌的功勞,她隻怕還是在王府裏種菜養花,而困住了身軀吧。
“隻要主子的身體能好,奴婢就算是再憔悴一些也無妨。倒是主子您病了的這幾日,王爺日夜的守候著,著實是瘦了不少呢!”欣兒坐在了宋平安床邊的小凳上,可說話卻不忘為楚離殤邀功。
若是能夠催進兩位主子的關係,欣兒可是不介意為楚離殤多說上幾句好話的,何況那還是事實。
欣兒的話,果然讓宋平安的注意力,又一度的回到了楚離殤身上,認真且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不甚清楚自己昏迷了幾日,可按照從楚國到宋國的路程來算,就算是日夜兼程,少說也要四五日,而宋平安病著,一行人又要用馬車代步,想必是拖延了不少的時日來。
那麼,便至少有十數日嘍!
難怪,楚離殤的胡須快要遮住了臉麵,像是莽夫更多些,雖然是身著華服,可卻多了幾分的莽漢之態,讓人望而生畏。
不知是不是楚離殤時常的憂慮,眉心的褶痕也是讓人看著多了幾分的凝重,不知是想表達生人勿近,還是想要告訴別人他心事重重,不要騷擾。
低歎了一聲,宋平安很是無奈的抬起手臂來,想要去撫摸楚離殤那張不若記憶中的容顏,但宋平安的手抬在了半空,尚未碰觸到楚離殤的胡須,便聽樓下有人喊道:“太子殿下駕到!”
唱和聲完畢之後,接著便是眾人的參拜之聲,雖然不若群臣參拜時的那般整齊,可卻著實的是夠氣場,就差要將這間客棧給掀開了屋頂。
“平身。”宋天行聲音儒雅卻不失洪亮與威嚴的打斷了陸續的參拜之聲,而後便是一群人快步的上樓的聲音。
不必親眼所見,宋平安也知道那是侍衛在開路,定是將樓梯的位置全全的把守著。
聽到宋天行的聲音,宋平安原本抬起來的手停在了半空,卻未曾發現楚離殤的臉色大變。
原本可以享受妻子的深情撫摸,可這宋天行來得也太是時候了,竟然打擾了他的好事,讓楚離殤如何能夠不生氣。
可楚離殤的這副表情,可是讓孟子冉撿了個笑點,平白的憋的臉色暗紅。
多少年來,孟子冉從未看到楚離殤因為一個女人,而做出這種類似於吃醋的表情來,還是因為女人的手足而吃味,實在是好笑的緊。
不過,為了楚離殤的顏麵,也為了自己不要找麻煩,孟子冉隻能選擇忍笑了。
房門被推開,站在兩側如雕像般的侍衛隱約可見,而宋天行那欣長的身影就立在門口的位置,臉上難掩欣喜之色的望向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