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校尉。”
錢欽才出宮,便發現了一個少年正在不遠處等他,在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一輛十分低調不起眼的馬車。
“你是?”錢欽不認得這少年,雖然覺得這個少年並無敵意,可是,身為錦衣衛,他還是起了戒備之心。
“的名叫冬青,是郕王府上的,奉了王爺的命令,特地在這裏等候錢校尉。”
冬青本就生得眉清目秀,再加上他氣質儒雅,便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親近的好福
聽到是郕王府上的人,錢欽起初稍稍有些猶豫,但因為先前錢嘉玥的事情,所以他與朱祁鈺已經不可能毫無關聯了。
回過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盯著,錢欽這才上了冬青的馬車。
“不知王爺找我有什麼事?”
因為有馬車夫趕車,冬青為了不被人看到,所以他也與錢欽一同進入了車廂。二人麵對麵坐了一陣,錢欽終於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
“今日王公公到了王府,此事想必錢校尉是知曉的。”
冬青倒也不隱瞞,錢欽一問,冬青便開了口,好像就是在等待著錢欽的發問。
錢欽點點頭,這件事他當然知道,隻是,他不明白這和朱祁鈺特地派人在宮門前等待著他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朱祁鈺現如今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些不為旁人所知曉的關聯嗎。
“敵饒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冬青表現出來的,是與他的年齡十分不相符的沉穩和鎮定。
錢欽聽到眼前的少年出的話,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王爺可知曉他看重的人竟如此老實?”
“的並不是老實,隻是坦誠,這是合作的前提,不是嗎?”冬青依然沉穩鎮定,他再次平靜地發出了反問。
這一下,錢欽沒話了,他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已經無言反駁,甚至可以,他對於這個少年的所言十分認同,而且被他服了。
當然,從另一方麵來,錢欽也承認,現如今,他的確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同伴,畢竟若是當真要與王振站到對立麵,以他的身份地位,無異於蚍蜉撼樹、以卵擊石。
現如今,朱祁鎮已經陷入了猶豫之中,態度曖昧不明,錢欽自然不能等待著朱祁鎮做出抉擇,一旦朱祁鎮的態度朝著王振傾斜,不但錢嘉玥的事情解決不了,甚至整個錢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朱祁鈺的主動示好,對於錢欽來正如同及時雨一般,他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冬青哥,王爺這幾日可還安好嗎?”
因為今日在大殿之上,錢欽雖然因為隔得遠了些,沒有完完全全聽到王公公到底向皇上回稟了什麼,可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片段的。
也正是從這些片段之中,錢欽隱約聽到了朱祁鈺心脈受損,受傷昏迷幾個詞彙。
冬青沒有明確地給出答複,隻是有禮貌地淺淺一笑道:“此處離王府不遠了,錢校尉不如親自去看看,總比的傳話要更加可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