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也不管她,也不打她,也不問她,就這樣把她綁著放在屋子裏。一直到了下午,葉紫函才終於弄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她看到趙義賓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兩個綁匪還對他點頭哈腰的,一下子便明白了,原來讓這兩人綁自己的是這趙家二少爺。
於是沒好氣的喊道:“姓趙的,你想幹嘛。”
趙義賓走到葉紫函麵前一臉關切的笑著問道:"紫函,嚇著你了吧?對不起,對不起……讓我看看他們有沒有傷著你,如果有傷著,我可饒不了他們。"趙義賓也不解開綁著葉紫函的繩索,伸手便往葉紫函臉上摸去。
葉紫函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往邊上躲:“趙義賓,你個臭流氓,你敢碰我,我……我……今天就撞死在這裏。”想著自己今日算是落入虎口了,葉紫函就算死也不願辱了自己的清白,說著就要往牆上撞,嚇得趙義賓趕緊縮了手。
"紫函……紫函……你千萬不要激動,我不過來就是……"
"趙義賓,你敢緊放了我,要不然……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紫函,你怎麼就不能體會到我對你的好呢……那個隻會講故事的魏一山有什麼好,錢也沒有不說,還死得早,他人都死了,你還死守著他幹嘛。"
葉紫函憤怒的說道:“你休想,我葉紫函生是魏一山的人,死也是魏一山的鬼。”
“紫函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倔呢。現在魏家應該都揭不開鍋了吧。我那天說想把魏家茶樓轉過來,那也全都是為了你好。要不是擔心你在魏家會挨餓受凍,我才看不上他家那個小茶樓呢。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我的心呢。”趙義賓說著又想往葉紫函的方向靠近,但葉紫函一見他起身,便做出一副隨時就會撞牆的模樣,嚇得趙義賓就又隻好乖乖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坐下。
“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趙家那點小算盤,我還不知道。不就想把魏家班的走馬故事弄過去嗎。我告訴你,魏家茶樓不會關門,魏家班也不會解散,隻要有我葉紫函在,走馬故事總有一天還會在魏家茶樓繼續講起來的。我絕不允許一山辛辛苦苦創下來的基業,就這樣被你奪走。”
"我說你這小丫頭是敬酒不喝,想喝罰酒吧!怎麼給二少爺說話的。"胖子綁匪衝著葉紫函喊道,卻被趙義賓嗬住了:“誰讓你唬她的,要唬那也是我能唬,這世上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傷她,唬她。聽到沒有。”
兩個綁匪聞言,使個勁的點著頭,看了看葉紫函不再說什麼。
“趙義賓,你幹脆一刀把我殺了吧。我死了,你也就沒有再動魏家茶樓的念頭了。”葉紫函突然說道。
"你這又何必呢?"趙義賓搖著頭。
"趙義賓,你到底殺不殺我?"
"紫函,你也是葉家的小姐,你看看你現在就像一個罵街的潑婦,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呢!這一切都是魏一山給害的。你幹嘛還非要守著他呢。不值啊。"趙義賓一臉的惋惜。
"我就變潑婦了怎麼樣?我就要一輩子為一山守節怎麼了?趙義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一山死的那天,我就已經在我身上烙下了守節印,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離開魏家的。"葉紫函笑著。
"什麼……你……你……魏一山那小子真值得你為了她這麼做?"趙義賓失魂落魄的指著葉紫函。
葉紫函微微一笑,大聲道:"當然值得。我不但要為一山守一輩子貞節,還要一輩子為一山守住他的走馬故事。"
“唉……唉……我對你的情到今日為止……放了她!"趙義賓對兩個綁手揮手命令道,然後自己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魏老太太微閉雙目靠在床頭,大概剛喝完藥,碗還在旁邊沒有端走。但卻怎麼也睡不著,葉紫函一大早便出了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該 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