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的城隍廟在城隍投靠黃善的那一刻就被地府撤銷了,陰陽門已經關閉,不要說城隍廟了,就是整個鳳城地界都沒有了通往幽冥地府的門戶。
黎青囊已經十八歲,王紫霜也十六歲了,這倆徒弟基本上沒有怎麼接受現代教育,黃善將他們留了下來,繼續去上學,不能做文盲不是。
這一次下地府就他和師兄項霸,在臨走前,林靈毓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表妹江潔打來的,就是醫院的那個小護士,黃善還見過的。
“她有什麼事?”
“我姑姑得病了,她想讓你去看看。”
林靈毓把黃善的電話告訴了江潔,也把江潔打電話給了黃善,“你們去一趟津門吧!”
“你不去嗎?”黃善疑惑道。
林靈毓神色黯然,“不去,她已經不是我林家人了。”
黃善也沒有多問,和師兄項霸開車往津門出發了。師兄駕駛著裝甲戰車在路上奔馳,黃善則是一直在跟江潔視頻,了解林菲的情況。
林菲年輕的時候上的是海事大學,畢業出來就是軍官,這很符合他們林家的家風。可她偏偏在學校喜歡上了一不愛當兵的男朋友,不顧家裏反對,毅然決然的嫁到了津門。
要說那男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全部都心思都投入到了生命醫學研究上,林菲就是被他專注研究實驗時的魅力吸引了。
有道是不瘋魔不成活,丈夫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最後累死在了工作崗位上。林菲的丈夫死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哥哥也在部隊上犧牲了。
才三四歲的林靈毓在送父親走的時候沒有見到姑姑過來,因此才恨上了這個唯一的親人。兒時的記憶是模糊的,可這件事卻深深的印在了林靈毓的內心深處。
小孩子的心是脆弱的,雖然韓雁壽是父親的好戰友,但她依然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她一直在恨姑姑,恨她撇下親侄女不管不問。
林菲的狀態就是植物人,不能吃不能喝的處於睡覺狀態,腦電波顯示她依舊在做夢,可就是不能被喚醒,無論任何的刺激。
江潔身材不高,是一個嬌俏的女孩兒,兩隻大大的眼睛很是水靈,給人的感覺就是清純唯美。
她是護士,護理母親也算是她的工作,精心而專業,並沒有家屬家屬的情緒,“三哥,我媽是怎麼了?”
黃善一看就知道是靈魂出現了問題,人有三魂和七魄,三魂為神主,七魄是身體和神主的傳送帶,林菲的狀況就是神主的命令傳達不到身體上,身體的反應也不能被三魂所知。
“沒事,讓她出院吧!咱們回家去治療。”
江潔的家在海河邊上,一處上百年的老院子,青磚瓦房的外牆已經風化的很嚴重,房頂的瓦片間隙也長出了手指粗細的小柳樹,瓦片表層也覆蓋了一層綠色的青苔。
清幽淡雅的老宅院處處散發著沉靜的氣息,黃善和項霸都對這院落稱讚不已。農村和城市的價值觀不同,每一座城市的文化也不一樣,津門這座古城的人就像城市一樣有著曆史的沉澱。
進入屋裏,格調有不一樣了,裝修和擺設都很現代化,也緊跟潮流。
江潔並沒有讓親戚和朋友幫忙,小小的身板兒也有一把子力氣,謝絕了兩個男人的幫助,獨自一人就把林菲給背到了屋裏的床上。
“三哥,我媽是怎麼了?”江潔依舊是那句話。
黃善淡然的說道:“沒多大事,是她自己封閉了意識而已,我可以帶你進入她的夢中,你來把她喚回來就行。”
讓項霸護法,同時讓江潔躺在床上,黃善盤膝坐定,陰神出竅把江潔的陰神也給拉了出來,帶著她進入了林菲的夢境中。
陰神就是陰神,不是精神意識,也不是中陰身、意生身。這陰神就是人夢中的自己,一般人是不能控製陰神的,主意識隻能旁觀。人是非常自負的,想要控製他人、控製天、控製地,可不論你多麼的牛,也不能控製自己的夢。
能控製夢境的人都是修真者,佛門的高僧、道門的修士、武道先天者,也有一些普通人通過長期的靜坐凝神也能將陰神穩固,從而做到夜寐而不夢。
黃善把江潔的陰神拉了出來,她並非是再睡夢中,意識沒有沉睡,所以出來後主意識便接管了夢神。
“三哥,我們現在是靈魂狀態嗎?”江潔隻感覺眼前一花,就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不,我們是在做夢,然後又進入了你母親的夢中。”
黃善拉著江潔在這個朦朦朧朧的世界裏找尋的起來,沒費多大勁兒就找到了夢中的主人林菲。
這是一家醫院,林菲化身成了一名醫生,並且成為了江永成的助手,夫唱婦隨的從事著他們的夢寐以求的工作,過著希望中的美好生活。隻是這夢裏的江潔才三四歲,小不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