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了黃善那麼久的爺,他的地位已經深深紮根到了兩女的心裏,突然要她們直接喊名字,還真的有點不敢。
“沒事,我不會怪你們的。”黃善鼓勵道。
“爺,您這麼一說,我更不敢喊了。”
深婭為難的說道:“其實咱們可以一點點的來,我們先從心裏做調整,就當喊你爺是一種單純的敬稱,並沒有尊卑的意思。你看怎麼樣?”
“別,那多沒意思啊!你們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叫我黃善。”黃善卻是下定了決心。
可兩人看到他的樣子還是有點不敢,闞書蛾腦袋瓜子聰明,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主意,對黃善說道:“公子,你這一身衣服打扮,還有那華發背頭,整個就是一爺的打扮,舉手投足都是老爺、主人的派頭,這樣的氣勢下,我們真的喊不出來。”
“呃!蛾子你說的有道理,咱們這就出去,我也換一身破舊老土的衣服穿上。”
黃善那也是個急性子,想到這就拉著兩女走出了酒店,可就在到了一樓的大廳時,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對深婭說道:“小婭,你去將房間給退了,這裏太高端了,咱們從新去找一家平價旅館住。”
深婭一聽這個,嚇得臉都變了,“這個,這個就不用了吧!那該多髒啊!太不衛生了,做人還是要將衛生的。”
“不行,就按我說的做。你這是大小姐做派,也需要改改了。”黃善的態度義不容辭。
闞書蛾見黃善似乎是吃了秤砣,拽了一把深婭,“行了,就聽他的吧!咱們找一家幹淨點的就是了。”
等深婭退了酒店房間,出門開出了猛禽皮卡車後,黃善又提意見了,“這車太亮了,你要找個4S點重新貼個樸素的膜,要不把這車漆掛掉,重新噴上普通漆也可以。”
“好,都聽你的行了吧!黃大爺。”深婭也是沒脾氣了,沒好氣的說道。
她這車子的一身漆可是值整車三分之一的價格,那就是30多萬啊!不過沒有辦法,黃大爺讓刮掉,那就掛掉好了。
“錯了,我是老三,不能叫我大爺,你們叫我黃三兒也可以的。我們村裏的人都是這麼喊我的。”
“黃三兒?”
“對!就是這感覺!”
“哈哈,你不用換衣服了,這黃三兒一喊,你給人的感覺就跟個江湖騙子似的。”
黃善看了下自己的一身衣服,也是感慨頗深,以前跟著孫先生混跡江湖,那可是一直都被人當騙子的,可謂是沒走一步都非常的艱難。
孫仲景估計是業障纏身,一輩子都沒有掙到錢,而且也沒有得到人的尊重。
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從離開了那個假瞎子,就飛黃騰達了,過起了牛逼的日子。真可謂是順風順水,幾乎沒有經曆什麼磨難。
就算是在十八層地獄被關了三年,可出來後就得到了巨大的功德,還被天庭和冥界封了帝位。這個補償可謂不小,足以將三年地獄之苦抵過去了。
但他也是有遺憾的,那就是安安生生的在板橋村跟自己真愛的人男耕女織過田園生活。但這個怕是很難實現了,因為他受了太多的恩賜,必須要有所做為才行,不然定會被天地所嫉,隨便給你個災劫都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深婭把車子開到了一家汽修廠,是城外國道邊上修大貨車的那種修理廠。
汽修廠的老板聽說要把一車的好漆給刮掉,頓時就驚掉了下巴。
不過在客戶的強烈要求和扔出一大摞錢之後,痛快的拿起砂輪在車上磨蹭了起來。
“這漆太好了,就算是撞石頭上都不一定能劃出印痕來,就這麼毀掉,真是太可惜了。”
小老板兒就差說出“敗家子”仨字了,不過看黃善他們三個都眼神,卻是真真的像是在看敗家子。
“好了,不用全掛掉,我們要的就是這種斑駁感。”
黃善見整車刮的車不多了,一些遺漏的小塊兒留下,更能體現破車的感覺,“老板,把你店裏最便宜的車漆拿出來,不管是什麼顏色,給我摻和著塗刷,不用噴的,就用刷子手工刷。”
修理廠老板也不說話了,將店裏剩下的貨底子全弄了出來,開始在猛禽皮卡上塗刷了起來。
到最後將整車都刷上之後,真個是掉價十萬八千裏,天上的仙女跌落凡塵,還摔進了豬圈裏。
“人家都說香車美女,這破車都這樣了,還是你自己開吧!”深婭很是嫌棄的看著花斑猛禽大皮卡,皺眉對黃善說道。
“蛾子,你來開!”黃善拽過來闞書蛾,指著花斑猛禽說道。
“我也是美女,我也不開。”闞書蛾也搖頭拒絕。
“好吧!那我自己來吧!”
黃善從來就沒有開過車,而且他也沒有辦理駕駛證。以前他真的沒想過有一天需要自己開車的情況,這個倒是真的有點愚妄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