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飯店的老板對兩人的印象非常的好,在老板娘的提醒下給他們介紹到了農貿市場做力工去了。趙昊身上有點功夫,葉子良更是有一身的神力,幹裝卸工他們兩個能抵上七八個壯年的男子。兩人一早一晚工作不超過三個小時就能入賬上千塊,其中有七八百都是葉子良掙來的。
這倆貨越幹越爽,爽的不要不要的,而且幹起活來又快又好,不管是什麼蔬菜兩個人負責裝卸車絕對是最少損壞的,各個菜販子都搶著讓兩人幹活。
他們兩個的到來卻是搶了不少人的買賣,這一天兩人領了錢躲在牆角咧著大嘴正數的高興,卻是被七八個黑粗漢子給圍住了。
來人他們當然認識,都是在市場做裝卸工的,領頭的叫螺哥,這七八個人都是一個村子的,在這個市場幹了十來年裝卸工了。
“螺哥,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趙昊將錢卷巴卷巴裝到了衣服兜裏,瞪著螺哥問道。
“趙日天,葉良辰,對吧?”螺哥陰沉著臉,用黑粗的手指頭蹭了蹭黃板牙,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什麼鬼名字,真他娘的難聽。”
螺哥抬起手,往前一揮,叫道:“上!”
七八個兄弟呼啦就衝了上去,對著趙昊和葉子良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
兩人用胳膊抱住腦袋,頭頂著頭蹲在牆角,任憑人家踢踹,沒有還一下手。
“草,知道螺哥是誰了不,以後再讓我們見到你倆,見一次打一次。”螺哥怕把人打壞,看差不多了就讓兄弟們住了手,凶惡著臉說著狠話。
趙昊和葉子良靠在牆角哆嗦著,不敢說一句話。
螺哥得意的離去後,本以為這倆人怕了後就不敢再來市場搶買賣了。可是第二天,那倆小子還是活蹦亂跳的出現了。
如此又來了三番,但依舊不管用,兩人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第二天依舊來搶生意。
“草,你們服沒服?”再一次的對兩人一番毆打過後,螺哥氣急敗壞拿腳踩著趙昊的肩膀問道。
趙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對著螺哥幾人咧開了滿口的銀牙,燦爛無比的笑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螺哥幾人嚇壞了,其中一個兄弟上前拉住螺哥,“二叔,算了,還是咱們換個地吧,這兩天我大舅子的工地上正招人呢,咱們一起過去吧!”
“媽的,果然是趙日天,老子算是被你日了。”
河螺哥沮喪的撂下一句,以後再也沒有來過北環農貿市場。
趙昊葉子良在這裏算是紮下根來了,跟所有送菜的老板都混了個臉熟,其他的裝卸工都是臨時的零工,白天有正經的工作,早晚抽出點時間來賺外快,基本上都是蒙和混。
趙昊兩人看到了機會,在大早晨便到國道路口去招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工人,組成了一個專門的裝卸隊。他們兩個負責攬活,自己也幹活,他們領導工錢後再分給工人。
等他們的隊伍壯大後,整個農貿市場的裝卸活都被兩人給承包了,有了統一的管理,司機們再也看不上那些零工了。獨霸了北環農貿市場後,趙昊兩人基本上每天都有上萬塊的收入,趙昊跟著其他的工人一起幹活,葉子良則是空出了手,專門的負責監督檢查,發現損壞的蔬菜主動的給老板賠償。
當兩人回到了學校重新上課後,對同學們的嘲笑和譏諷也做到了完全的免疫,而起不再張狂張揚,除了上課就是老老實實的看書學習。
以前被兩人欺負過,被趙昊騙過的女生帶著人反過來找兩人報仇的時候,趙昊和葉子良也發揮出了在市場挨打的本事,做到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擦幹了臉上的血跡依舊是該上課上課。
一段時間過去,所有的人,甚至被他們欺負過的同學都不再恨他們,反而同情起了兩人。甚至有學生會的同學都主動過來慰問了,並且派人跟蹤兩人,發現他們在大早晨和深夜裏去農貿市場做裝卸力工後,學校竟對兩人做了表揚。
兩人的成績也發生了變化,居然從最後的墊底一躍到了前幾名,在班上成為了僅次於黃善和林霜的存在。
在所有的同學都對趙昊葉子良改變了看法的時候,林霜和黃善卻依舊瞧不起兩人,總是遠遠的躲開兩人。
“真沒想到啊,原來黃善和林霜竟然是這樣的人,平時看起來挺低調挺和善的,其實內心孤傲的不行。”
“對,我也看出來了,他們兩個真的從心底看不起我們這些個學習不如他們的人。”
“看看人家趙昊和葉子良,沒想到他們被家人趕出來後,憑著雙手養活了自己。”
“我敢保證,趙昊和葉子良將來絕對是咱們同學中最有出息的,就憑他們兩個能曲能伸的品質,做不成富二代也會成為富一代的。”
一些個傳言,自然傳到了黃善還有趙昊他們的耳中。黃善的反應跟趙昊兩人差不多,根本就不在乎,林霜則是氣的不行,但有氣也沒法對趙昊兩人撒,隻能暗氣暗憋,越來越看趙昊不順眼了,尤其是討厭他們身上那股怪異的臭味。
“昊哥,咱們這樣下去不行啊,計劃已經跑偏了。”下課後,兩人走出了學校,葉子良拉住了趙昊說道。
“什麼計劃?”趙昊疑惑的回頭問道。
葉子良提醒道:“咱們不是還要獲取女孩兒的心嗎?林霜、王思蓉、許桐華,怎麼也要搶一個過來吧!”
“唉!”趙昊莫名的歎息了一聲,微微搖頭說道:“這段時間一來,我發現自己變了,心態變了,人也變了。”
“怎麼變了?”葉子良問道。
“我現在隻有在學習的時候,在市場裝卸車賣力氣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踏實,吃點好東西都感覺是罪惡,睡覺的床稍微軟和一點都渾身難受,在地道橋凍得渾身發抖的時候反而會感到心安。”趙昊愁眉苦臉的說道:“還有,我要是隔兩天沒有人罵我打我一頓肉皮就發癢,渾身不得勁兒。”
葉子良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喜歡睡地道,吃又臭又硬的冷饅頭,挨打不還手挨罵不還口。昊哥,這不是變了,是有了心理疾病。”
趙昊嚇了一大跳,瞪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有了認知障礙?”
葉子良沒有任何的問題,他之所以能做到跟趙昊一樣,完全是跟著趙昊學的,被人打身上疼,被人罵也會憤怒生氣,吃搜饅頭會惡心,但是他認為這是在磨練自己的心性。沒有趙昊那種享受的感覺,所有他帶著趙昊去看了心理醫生。
“趙先生,你現在有什麼願望嗎?”心理醫生問道。
“沒有,要是非要有的話,那就是能活著還能喘氣我就知足了,這樣說的話,我的願望應該已經實現了,我發現世人都非常的善良,在我冷的發抖時會有好心人脫下外套扔給我;當我沒有錢吃飯的時候,會有人給我施舍零錢;當我想要份工作的時候,會有老板熱情的給我介紹;當我憑借自己的雙手勞動掙錢的時候,學校的領導和同學給了我莫大的榮耀;別人討厭我打罵我的時候,我會從他們的眼中看到內疚和悔恨。我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所以我很想繼續活下去,獲得更好,掙好多錢,我也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心理醫生抬手打斷了趙昊的羅嗦:“行了,你的確是有病了。”
“昊哥這是什麼病?我們一定配合治療。”葉子良著急的問道。
“這是聖母病,我建議多讓他見識下社會的黑暗麵,人性的醜惡,這樣會緩解他那顆畸形的聖母心。”心理醫生建議道。
葉子良帶著趙昊到處尋找世界的黑暗麵,人性的醜惡麵,可是一臉落魄的趙昊,竟然引不起任何人欺負他的欲望,就連街上的小混混小流氓對他都隻有可憐。
當趙昊在街上、公交車上見義勇為多管閑事,仗義出頭的時候,被人毆打過後,麵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趙昊,那些行凶的人最後都會悔恨不已,主動的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葉子良將趙昊帶到了城外的垃圾場,讓漫天的蚊蠅來叮咬趙昊。可是被叮咬一宿的趙昊竟然開心不已,到了最後還用碎玻璃在自己的身上劃出了好多的傷口來吸引蚊蟲的叮咬。
這還不算,趙昊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他的心裏一直有個疙瘩不能解開,這一天帶著葉子良辦了簽證出了國,將他存的錢全部取了出來,一億多全部捐給了世界慈善基金會,回國後更是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捐獻了出去。
他又去找到了校長,要休學。校領導知道了他捐獻了所有將近三百萬的財產後,竟免去了他所有的學費,還包留了學籍,不管他上不上學,到最後都會給辦理畢業。
看著趙昊越來越嚴重,葉子良算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最終也放棄了給他的昊哥治療,竟然轉變自己的心態跟著昊哥胡鬧了起來。
兩個人努力的工作掙錢,掙了錢又全部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如此循環,越陷越深。
“黃善,你這個同學真的是入魔了,難道你就不想喚醒他嗎?”許桐華腳下踩著一條冰藍色的蛟龍懸浮在一朵雲彩之上。
在她的身邊,黃善的腳下也踩著一條龍,不過是一條凶惡的黑龍,烏雲滾滾,跟他仙風道骨的氣質很是不搭。“我不可能,也沒有能力將他喚醒,桐華姐你說的沒錯,他是真的入魔了,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恐怕隻有他的父母才能喚醒他吧!”
趙昊和葉子良到了都嶠山上,兩個人在白天義務幫助遊人做各種的善事,晚上兩人也沒有下山,山高冷風吹,突然傳來了一聲惡狼的嚎叫。兩個人真的是慈悲到家了,竟然用自己的身體來喂養惡狼,葉子良有武功在身也沒有半點的反抗。
漆黑的天空突然就出現了一朵金色的雲朵,兩道金色光柱灑下,籠罩了趙昊和葉子良。
“功德,這是功德金光!”黃善大驚,猛地向光柱衝去,仙帝令牌、玄黃乾坤袋、紫郢劍全部飛了出去,要截取功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