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椅背上,望著車外無盡的沙漠,心中想的卻是對那名女記者由衷的讚歎,她不遠萬裏,放棄了安全和平的生活,獨自來到這戰火紛飛的國家,用自己的生命來報道新聞,讓身在和平中的人們了解什麼是戰爭。
車隊離開陸軍的營地還不到十英裏的時候,忽然我們街道了格蘭特的命令,要求我們原地掉頭。
原來是格蘭特受到了來自於營部的質問,他們責備我們為什麼沒有帶上那個女記者,以至於我們將她一個人暴露在危險的戰場上受到威脅。
那女記者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聯合指揮部,對陸戰隊的行為進行了投訴,並揚言要把陸戰隊幹的好事全都寫出來。
我們不得不立即掉頭,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把那女記者接到我們的排裏,然後帶著她,因為她要對陸戰隊進行一個比較全麵的采訪。
女記者得意洋洋地站在陸軍營地的門口穿著防彈背心,手裏拿著頭盔看著我們返回來,格蘭特解釋了一番之後,女記者決定上我們的車,因為她對我們這個組比較感興趣。
我們給她拿了一件備用的防化服讓她必須穿在身上,而且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絕對不允許擅自脫下防護服、防彈背心和頭盔。
我們看著她極不情願的在自己的衣服外套上防護服的時候,我們的心裏都有了一點壞念頭——看她究竟能堅持多久?
我們的車上終於有了美女可以來打消這無聊的時間,可我卻怎麼也沒有那個興趣,陳瀅一直在不停的追問著我。
她閃著那雙大眼睛用很無辜的表情看著我:“請問你從什麼地方來?”
“海軍陸戰隊。”我扭過頭,望著窗外。
我現在的心情真是尷尬,我很喜歡她待在我的車上,有她在這裏,整個氣氛變得都不一樣了,但是同時,我又討厭她在這裏,我很可能會因為說錯一句話而受到責罰,沒有辦法無拘無束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她對於我的回答一點兒也不滿意:“我是說,你是什麼地方的人?”
“地球人。”我接著回答,我不想出名,也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關於我的事情,因為我不想讓我的父母知道我在這裏,我轉過頭看了看她:“美女,這裏有好幾個人都可以采訪,他們有著很多很生動的故事,你可以了解他們的過去和現在。”
“哦。”她應了我一聲之後,便低著頭用本子記錄著什麼:“反正我大概猜到你是哪裏人了。”
聽到這話,我轉過頭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難道你沒有聽出,我沒有用英文和你交流嗎?”陳穎得意地說著。
我這時才發現出了問題,我轉過頭瞪著眼睛用英文說道:“聽好了,陳小姐,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事情,也不想讓全世界知道我的事情,如果你隻是想知道陸戰隊的情況,那麼你可以問在這裏的所有人,除了我。”說完,我轉過頭,不再理她,希望她不再對我感興趣。
我沒有多看她一眼,不是我不喜歡她,而是擔心自己的事情被父母聽說了之後為我擔驚受怕。
我們路過一個小鎮,小鎮的附近,幾輛皮卡還在冒著煙,這裏似乎不久前剛剛經曆過戰鬥,街邊上扔著幾具敵人的屍體,褐色的血從屍體上一直流到大街上,我們並不在乎這一切。可陳瀅卻十分的吃驚,她硬擠到我的身邊,用手中的相機不停的拍著那些屍體和街邊上對此無視的人們。
我們再一次的趕上了營部,他們現在正在一所前進基地休整,當我們到達後,黑傑克沒有給我們任何的休息時間,我們現在又接到了新的任務。
最近,越過邊境進入到境內的恐怖分子越來越多,他們與當地的一些恐怖組織聯手在這裏製造恐怖事件,原本防守在邊境的盟軍遭到了恐怖分子的多次攻擊,他們現在急需要進行休整和補充,我們的任務就是明天一早0500乘坐直升機到達他們的基地接替他們,直到新的盟軍來這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