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染的司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回了頭，慢慢的起動車子說道：“淩父說你可以不用再來這個地方了，說少爺你的懲罰已經結束。”
慕修染聽到這個消息，倒是一點都不驚訝。脫掉了外套，看著司機那白白淨淨的樣子，忽然開口說道：“在淩父的控製下，你沒有變黑，倒是變白了不少。”
司機頓覺這少爺口中有另外的意思，當下臉色變的煞白：“並不是，我每天在黑暗中站著活著坐著，比少爺能看到白天還要稀罕，沒有人跟我說話，也就走到了現在。”
“黑暗中？有多黑？”慕修染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可是吃了一次虧的司機，這次說話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
“伸手不見五指。”
“嗯。”慕修染沒有再接著問下去，挑眉看著窗外灰撲撲的道路：“那麼，你是派人盯著淩瀟那邊的動靜了？”
司機點點頭，本來這件事他想親自去做，但是淩父並不放過他，老實說剛開始他以為是淩父想要收買他，可是現在少爺都回來了，還沒有這麼做，到底那麼看著他，有什麼道理？
慕修染縱使沒有看到司機臉上的神色，也知道她現在心裏在想些什麼。他淡淡的開口道：“他不是不想收買你，可是他知道，如果我的人被收買了，縱使我不像是淩少那般，但是做事可能效率大打折扣了，誰讓我現在的用途，比較大。”
司機這邊看著慕修染，總覺得在那小佛堂呆的時間久了，就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為了那個女人，少爺你實在是付出太多了，可是她一點都不知道。”司機本著替慕修染叫屈的心態，說話的時候自然的對嶽馨的話，沒有多少好。
往常司機這麼說的時候，他心裏還是不舒服嶽馨被這麼說，可是時間真的是個好東西，他有點明白淩父，為什麼要讓他呆在這個地方，一呆就是多年，在沒有見到嶽馨的日子裏，加上看到的老人，還有那些喋喋不休的話，把他所有的性格都好像是帶回去從新改造了一個遍的感覺。
“年輕的時候總是很混賬，為了愛情，可以犧牲太多的東西，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值得。”
“啊？”
司機張大了嘴巴，這要不是他在開車，他必定要好好看看這少爺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慕修染心裏終於明白，這真的是淩父故意這麼做。
有點不甘心，但是女人沒有了，那麼難受，也不是他慕修染這個男人這麼一點的眼力勁。
“東西已經按照既定的路程，少爺，你有什麼打算？”
“我有什麼打算，還是等著淩父的打算都做完了，我在說吧。”
慕修染極富耐心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管是在小佛堂動不動手，都讓手變的和從前那一雙好看的手，相差甚遠，甚至是變的有些粗糙起來。雖然是男人，但是看到這一雙手變成了這麼慘樣，還是想照顧照顧。
司機從鏡子裏看到了少爺那盯著雙手的表情，好像很在意雙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