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祈連很幹脆地承認了：“我在安排你到美藝上學的時候，就發現了程憶的名單。然後讓晴田聯係了她，讓她做我的內線。她會告訴晴田你最近心情好不好？身體有沒有異樣等一些生活上的小事。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直到，你從縱橫搬了出去。”
花泓的嘴緊緊地抿了起來，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線，不善地看著祈連。祈連看到了，但他說話的速度卻並未減上半分：“她告訴我，你在為生活煩惱。所以晴田聯絡了他在台灣一家雜誌社當主編的朋友，給了你一個機會。但那也不過隻是個機會。如果你沒有實力，那麼人家也不會要你。可是你很出色！你憑借你自己的實力拿到了那份工作。”
“後來我們在一起了，她也就再沒有向晴田彙報些什麼。”
“那你給過她錢嗎？”花泓低頭看自己交纏在一起的手指，沒有再看祈連。所以等她發現時：祈連已經再度半跪在了她的麵前。他抓住了她蒼白冰冷的手，一字一句地告她：“沒有，一分也沒有。晴田隻是以你追求者的身份接近的她，我更是從頭到尾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過。”
“可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會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會為了一個陌生男人，泄漏自己朋友的信息？”
花泓自從給程憶打了那通電話後，便一直在懷疑和相信程憶之間掙紮。
十幾年的友情，讓她願意相信程憶做作的一切皆是不得已。如果程憶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被有些人控製了，那麼她甚至會感到抱歉。
可是她沒想到，程憶對她的背叛竟然已經那麼久。晴田就算裝得再癡情，難道還會比得上她們十幾年的交情？她怎麼就可以把她的信息告訴別人？而如果她能為了一個不熟的男人背叛自己，那麼又為什麼不能為了更多的東西去做別的事？
關於這點，祈連也很後悔：“我確實沒考慮到這一點。晴田也承認確實是他疏忽了。這三天，晴田一直在想辦法查程憶的事，可結果卻是和警方查到的情況一樣。她的家庭沒異常，學校生活也沒異常。但晴田的想法是：既然程憶用公共電話聯係晴田的方式沒被警察發現，那麼別人也可能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聯係她。”
“所以，這成了一條死線？”
祈連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目前看來是的。”
“那其它的呢？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瞞著她的事啊？祈連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再在是笑還是苦？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必須看著她的眼睛講：“我瞞了你很多的事，很多事到現在為止我仍然說不出口，但你心裏也該明白，要害你的那個人絕不是我。你呆在這裏是安全的。至於那個傷害你的人到底是誰？我希望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能力來分辨。如果查到最後，你認為我不配和你在一起，你可以離開。”
*
祈連的年休似乎隻有三天的假，初四的早上，他便上班去了。而花泓則是在他離開後，直接帶著人去了花自清所在的那幢別墅。
開門的人在看到是她後，嚇了一大跳，連飛帶跑的就上去報信了：“老爺，小姐回來了！”
老爺？
這麼說花自清在家？
花泓推門進來，結果，不多時便見花自清從樓上的房間出來了。他還穿著睡衣，隔著欄杆看到確實是花泓後，驚喜地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小泓！”
上來想要抱她，結果被花泓身後的保鏢擋開了。
花自清眉頭皺了一下，而後卻笑了：“看來祈連很寶貝你！”
祈連？“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
花自清的表情變了古怪，過了半晌才道：“你應該問的是這個圈子裏現在還有誰不知道你是祈連的女人。”
女人？真是不怎麼樣的稱呼。花泓讓過花自清，走進了客廳。四下環顧，稍有訝異：“你那位床伴不在？”沒有聽到回複，花泓扭頭看花自清，便見他表情古怪。又是愕然卻象是在迷惑：“你這麼稱呼她？”
“那我該怎麼稱呼？叫她媽？”花泓搖了搖頭：“她這輩子都不用想聽到我那麼叫她。”
“為了你母親？”
花自清的試探讓花泓幾乎要瞬間爆炸，他怎麼有臉在她的麵前提起媽媽？上一次，花泓就是這樣被直接踩到了痛腳，結果被重重地扇了一記耳光。
所以這次，她不會了：“她連給我媽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詛咒！卻沒成想花自清居然同意：“確實！那個蕩婦連你媽的一根頭發絲也比不上。”
話裏的鄙視和他臉上的表情完全相同！花泓意外，她似乎碰到了一片她之前完全沒有碰到過的區域。而且，讓她更意外的是：花自清的闡述並沒有停止：“從我認識她的那天開始算，她的身邊便沒有斷過男人。唱歌的，跳舞的，教書的，做生意的，五花八門什麼樣的男人她都要。她有錢，也有權，更有的卻是手段。男人對她來說，隻是利用的工具。或者用來慰藉她的身體，或者用來謀劃她的利益。小泓，我勸你不要和她作對，你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