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泓之前從未有幸見過王進的手段。在之前她呆在公司的時候,隻看到祈連沒完沒了的坐在辦公室內幹活,那小子卻是天天滿世界的瘋。
聽那些美女們講,公司裏一切運營決策權都在祈總的手中,但所有對外業務都是進少在做。不管是與外公司談判,還是與對口公司接洽或公關,哪怕代表公司出去吃個酒席參加個晚宴,都是王進在做。
祈連,在那個公司裏代表的是一種絕對的權威以及完全的神秘。那感覺就象他的父母一樣,在C市乃是全國來說,祈氏集團都不是一個小企業,然,除非麵對麵與他們夫妻打過交道的人,其餘人好象都難以說出那夫妻二人的容貌行徑。
象是自閉!算是怪癖!容易引人誤解的同時卻似乎更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位。
王進的動作很快,八點不到的時候便拿著一疊文件衝回來了。彼時,花泓和祈連正在餐廳吃早飯,他怒氣衝衝殺進來後,看見花泓在場也不避諱,直接便是將一疊資料拍在了祈連麵前的那碗銀耳粥前:“查出來的!媽的,居然搞境外。這個幕後主使買通了沙特那邊的一個小網站,在源本放在了那邊。接主的人隻說通話的人是個男人,其餘的一概不知。”
“彙款渠道呢?”
“查了!從沙朗那邊的一個賭場帳戶轉過去的,完全查不到是誰?”
祈連聞言冷笑,抽起餐巾探試著嘴角:“看來這人做事是個熟手!王進,咱們有對手了!”
對手?
王進恨得咬牙:“敢和咱們做對,老子就讓他有來無回。”
話說得很牛!但花泓不太相信。她沒說什麼,可表情卻是一絲沒落的帶了出來。看得王進很不舒服:“你不信?”
花泓抬眼看了一下祈連,見他似乎也想知道,便抽了餐巾試幹淨嘴後才道:“都知道那人做這事是個熟手了,還和境外有聯係,那麼花這麼大的陣仗想必所圖不小。你們二人這麼有底氣的理由是什麼?有錢而已。可這世界上,比你們更有錢的人,多的是。”
王進讓說得卡住,祈連卻是漸自笑了出來。放下手中餐盤,過來拉了她,和王進一起到了客廳。將花泓攬在身邊坐好時,祈連的眼中也全是笑意:“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份眼力?”
這人是把她看扁了吧?
花泓不高興,王進卻是直接坐到了她麵前:“那依你看,這事要怎麼辦才好?”
對付謠言最有效的辦法嗎?花泓冷冷地看著一邊落地窗外的那些隱在綠樹紅藤下的錯落有致,嘴角是嘲笑更是冷峻:“敵人來勢洶洶,我便巍然不動。”
“你的意思是不去管它?”王進擰眉:“你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對方這次明顯是衝著祈氏來的。若讓他們得手了,你男人的幾百億身家可就跟別人了。”
這地方有她的男人?花泓冷漠地斂住了眼神,撥弄裙擺上的蕾絲:“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不管它了?”
“是你剛才說的巍然不動!”王進兄書雖然讀得少,卻並不是真的不學無術!這四個字的涵義還是懂的。但可惜了:“我說的是氣勢!”
“氣勢?”王進想想明白了:“你是要一明一暗?”
看他終於上道了,花泓的嘴角才總算是彎起,伸手拽過一邊花瓶中插的一朵複瓣香水百合,淡黃的顏色清新淡雅,可放在鼻下,香氣卻馥鬱得令人沉醉:“對方想看咱們亂,咱們就偏不亂給他們看。該幹什麼幹什麼,由他們鬧去。但查底這種事,我覺得實在沒必要。對方既然敢做,便想必已經抹幹淨了屁股。玩到這個等級上,哪來的那麼多小辮子給你抓?”
“那你的意思是……”王進看花泓把那隻百合再度插回花瓶中後,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別人家後院也起起火?”
“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大家都喜歡看熱鬧,就一起看好了。一柄劍殺過來,長腦袋的人都會避開劍尖,可若是一群箭射過來……”
花泓沒再往下說,可王進那邊卻是已經拍腿大笑出來了:“沒錯沒錯!池子的水渾了才好摸魚。你這丫頭,好壞!”
在不明對手的情況下,最好的反擊方法就是人人自危!這確實是個妙招!隻是這樣的人才養在家裏太可惜了!於是,王進扭頭把手拍在了祈連的肩膀上:“給她在公司裏找個幹的吧,放家裏太屈才了。”
祈連自然沒有不樂意的,隻是他更在意的是花泓的想法:“你想去嗎?”
花泓想了想,點頭了:“我總是需要實習證明的!不過你那兒好象沒有關於建築設計的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