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竟然還有這麼的排場,我倒是想要知道,若是楚默然看到這一幕,心裏會怎麼想?”
賀語顯然是已經打探了一切之後才來的,開口不過是第二句話,便將劍鋒直指楚默然。
紀純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間之後,卻又很快的綻放出了一個更加親切的笑容,“太太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怎麼叫見不得人呢?老爺一周之內,大多數時間是在我這裏的,很多賓客都是我陪著他一起會晤的。這樣說來,真正見不得人的那個,恐怕不是我,對吧?”
紀純臉上笑意盈盈,激的賀語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動手。”賀語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對著自己身後的保鏢們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保鏢會意,正欲動手的時候,紀純卻轉了身子,似乎不願意與賀語繼續說下去了。
“我勸你還是消停會兒,現在老爺正煩著呢,若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被老爺知道了,想必會很生氣的,到時候,到底是誰會遭殃,那可就完全不清楚了,您說是吧,姐姐?”
紀純臉上那抹虛假的笑容將賀語的怒火激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賀語也顧不上那麼許多,讓保鏢們一擁而上,將紀純團團圍住。
“我告訴你紀純,你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罷了,像你這樣的女人,雷楚凡多得是,根本就不差你這一個,而正室,卻隻有我一個,所以,你可有可無,我卻不是。來呀,將這個女人給我按住!”
在得打了賀語的命令之後,眾人麵麵相覷,畢竟,這個紀純再怎麼是個小三兒,也終歸是雷楚凡的人,自己若是貿貿然動了手,回頭雷楚凡怪罪下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讓你們按住她,怎麼,沒聽見嗎?”
賀語的臉拉了下來,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然後七手八腳地將紀純按住。
賀語快走幾步,來到了紀純的麵前,嘴角帶著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在了紀純的臉上,賀語這一下子,打的是格外用力,以至於紀純飛嘴角都出了血。
“這一巴掌,是打你勾引老爺的。就是你這樣的賤人太多,才讓我跟老爺的感情越來越稀薄。”
賀語的話音剛落,紀純的臉上便收到了第二個巴掌。
“這一巴掌,是打你剛才言語咄咄逼人的,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我賀語是第五軍區總將軍的千金,而你呢,自幼家境貧寒,做什麼都要求人,就你這種人,你拿什麼跟我比?”
賀語顯然已經對紀純的背景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誠然,她有背景,有人脈,有能力,除了雷楚凡的愛之外,她幾乎什麼都有。
“第三巴掌,這是替你爸媽打的,他們沒有教育好你這個女兒,那便由我代勞好了!”
賀語的話音剛落,紀純的臉上便穩穩地落在了第三個巴掌。
三個巴掌落下之後,賀語便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
“記著,今天你們紀小姐,因為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所以摔了一跤,臉碰到了浴缸。都記著了嗎?”
在賀語給紀純剛才那個下馬威之後,還有什麼敢對賀語說半個“不”字呢?
麵對賀語的威脅,眾人皆是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下來。
不多時,賀語便帶著人離開了,就好像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隻給紀純留下了滿目的難堪。
“小姐,您還好嗎?我去幫您找些膏藥來擦擦?”一個老媽子興許是心疼紀純這個看起來極為孱弱的姑娘,便顫顫巍巍的湊到紀純的身側,小聲的詢問著。
“不必了,我上樓休息一會兒去。”
紀純搖了搖頭,一步步的往樓上走去。
在賀語所有的那些話裏,隻有一句是戳到了紀純的死穴,便是那一句,“若是楚默然看到這一幕,他會怎麼想”。
是啊,若是楚默然看到自己此刻過著次般行屍走肉的樣子,他會怎麼想,會怎麼看自己。
可是,紀純最怕的不是楚默然眼裏的嫌惡或者厭煩,而是楚默然根本對自己熟視無睹,紀純最怕的,便是這樣。
得不到楚默然的喜歡,也得不到楚默然的恨意,甚至連楚默然的嫌惡都得不到。
她所能得到的,隻是淡然的眼神,和將自己視若空氣的目光。
而這樣,才是最讓紀純接受不了的事情。
夜色寂寥,舒雪薇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月色。
已經過了七八日了,她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因為覺得住在醫院裏實在是憋屈的慌,便申請了出院,在家療養。
施宸在跟舒雪薇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之後,覺得舒雪薇的傷勢確實已經好了大半,便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