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雷楚凡轉過臉來,眉頭微微皺起,神情有幾分的不悅,語氣裏更是充滿了不善,讓安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回……回少爺,安穗,安穗並沒有在哭什麼。”安穗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慌慌張張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看著雷楚凡一副並不怎麼相信的眼神兒,安穗又慌忙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接著解釋道:“是……是安穗剛才不小心將指甲揉進了眼睛裏去了而已,真的……”
安穗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怯怯的看了雷楚凡一眼,似乎是擔心雷楚凡因此而生氣。
雷楚凡好像是準備說些什麼,但是他終歸還是沒有開口,右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正在他即將將門打開的時候,安穗一下子跪在了他的身後。
“少爺,求求您不要走,要是老太太知道您今夜沒有跟我在一起的話,她會殺了我的!”安穗的聲淚俱下讓雷楚凡手上的動作猶疑了幾分,他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安穗,眼神來有幾分疑惑,但是更多的,則是失望。
而這一切,都被住在雷楚凡對麵的稷山看的一清二楚。
稷山正準備將窗簾拉上的時候,透過雷楚凡的窗子,將屋裏所發生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而讓他最難過的,不是安穗突然的跪下,而是雷楚凡的猶疑。
果然,他還是喜歡女人的,這一點,不管是自己,還是別的任何人,都無能為力。
心灰意冷的稷山將窗簾拉上,他無意做一個躲在暗處窺伺這一切的小人,他隻願意看自己能看的東西,而自己不能看的東西,他一丁點兒的興趣都沒有。
“你起來吧,別跪著了。”
雷楚凡慢慢的鬆開手,踱著步子,走回到了床邊,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安穗,雷楚凡終於明白,自己還是沒有抵抗老太太的威嚴。
“少爺的意思,是可以讓安穗伺候您安歇了嗎?”安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又驚又喜,她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會這麼順利,自己隻不過是將老太太稍稍搬了出來而已,雷楚凡變乖乖的上鉤了。
沒錯,剛才的一切,都是安穗早已經設計好了的,在老太太身邊呆了那麼久的安穗,既然有辦法將老太太收的服服帖帖的,那麼自然也就對雷楚凡身上的死穴知道的一清二楚。
麵對安穗的發問,雷楚凡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良久,他才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而下一秒安穗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讓雷楚凡看的也有一瞬間的欣慰。
安穗的動作很是輕柔,她慢慢的將雷楚凡身上的衣裳褪去,動作輕柔的就像是一個新生媽媽在無微不至的照料者自己的孩子一般。
而很顯然,雷楚凡對這樣的態度很欣賞,他當然是欣賞的,一個女人能以這麼輕柔的態度對待自己,況且,還是一個長相十分不錯的女人。
當安穗和雷楚凡雙雙躺在床上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雷楚凡房裏的燈已經被安穗給關掉了,這一夜,他都沒有出去過。
窗外,繁星點點,稷山坐著房間裏,目光遠眺,卻什麼都看不到。
怨誰呢,是他自己將那窗簾給拉上的,時至此時,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事情了,不是嗎?
翌日清晨,雷楚凡醒的不算早,當他醒來的時候,安穗已經不知所蹤了,大概是去老太太那裏複命了吧,雷楚凡心裏這麼想著,然後隨意地聳了聳肩,畢竟,這件事,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
而就在雷楚凡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正好與稷山撞了一個滿懷。
“少爺。”
稷山往後縮了縮身子,像是撞到了什麼讓自己覺得惡心的東西一般,目光深沉,看不出什麼情緒起伏,雷楚凡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稷山已經一邊後退著,一邊快步的離開了雷楚凡的身邊。
是啊,他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而已,此刻自己所有的地位,都是雷楚凡賜予自己的,自己沒有理由要求更多了。
“稷……”雷楚凡的話才剛剛準備開口,稷山便已經大步走開了。
雷楚凡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昨日裏對稷山的可以冷淡讓對方誤會了,卻全然沒有注意到,稷山早已洞悉了昨夜裏自己跟安穗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安穗一大早便從雷楚凡的房裏出去了,將自己昨夜裏在雷楚凡房裏跟雷楚凡所發生的一切,對著老太太做了一個極為詳盡的彙報。
對於安穗的辦事能力,老太太表示很欣慰,現在,老太太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要求安穗能盡快為安家誕下一個男嬰。
麵對老太太的要求,安穗雖然口上推脫著,可是心裏卻是很美的,畢竟,為雷家誕下男嬰,所代表的含義,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