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楚凡親自敬酒,這讓黎韜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惶恐的看了雷楚凡一眼,手上的酒杯停在半空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雷楚凡佯裝微怒,他看了一眼黎韜,然後轉身坐下,語氣裏有幾分不滿,“怎麼,你是嫌棄我不成?怎麼給你倒了酒,你卻是不喝?難不成,你是擔心酒裏有毒?”雷楚凡擰著眉說道。
黎韜聽聞雷楚凡此言,擔心雷楚凡是生氣了,連忙開口解釋起來,“少爺,您是雷家的大少爺,而我黎韜隻是廚房裏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廚子罷了,您給我倒酒,這是多大的榮幸,隻是……隻是你我地位懸殊,這可真是讓我有所為難,難殺我了……”
黎韜皺眉解釋的樣子,倒是與沢叔頗為相似,雷楚凡不由得啞然一笑,而還沒等雷楚凡開口,稷山便已經笑嘻嘻的說了起來。
“我說黎韜,這可就是你迂腐了,什麼地位懸殊,咱們少爺又不是什麼王公顯貴,他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而已,況且,日後,咱們三個,還要齊心去做大事,你這會兒就畏畏縮縮不敢喝雷楚凡給你倒的酒,那麼以後,你要雷少爺如何放心要你做事呢?”
稷山話裏的意思,已經表明了雷楚凡對黎韜的重視程度,黎韜也不是一個呆子,四下思忖一番,心裏便已經明白了大半,他見雷楚凡有心栽培自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雷楚凡失望,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在黎韜飲酒的時候,雷楚凡和稷山極快的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兒,雷楚凡之所以給黎韜敬酒,並不是一時起意,而是為了試探黎韜,畢竟,雷楚凡心裏對這個人,還不是十分信任。
若是黎韜直接便將酒一飲而盡沒有那麼許多的顧慮的話,雷楚凡未必會比現在高興,他生性多疑,會認為黎韜早就有心與自己結識,而黎韜越是推脫,雷楚凡才會認為,黎韜對自己是十分尊重的。
飲酒之後,三個人便開始隨意地說起話來,雷楚凡看了一眼稷山,稷山心領神會,他將杯中的酒飲盡之後,便慵懶著伸了一個懶腰。
“時間過得真快,大哥,我覺得那件事,我們明日便開始準備操手行動了。”
稷山的話音落地之後,雷楚凡便點了點頭,隻是不多時,雷楚凡便皺緊了眉頭,“行動是該行動,可是現在,我的身份不便暴露,無法出頭,而你又是新來威爾斯州沒有多長時間,想來地形也不是十分熟悉,該派人去,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雷楚凡一邊說著,目光一邊緩緩落在了黎韜的身上,黎韜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他知道,這是雷楚凡要派自己去執行任務去了。
黎韜自覺地往前探了探身子,開口道:“表少爺對威爾斯州不夠熟悉的話,還有我啊,我雖然也不是土生土長的威爾斯州人,可是畢竟比表少爺呆的久,我想,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交給我來做。”
黎韜的話音剛落,雷楚凡便搖了搖頭,“那怎麼行,你雖然已經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可是你卻與我和稷山相識不久,要是這個時候就派你去執行任務的話,豈不是太過分了?稷山又要說我隻會指使人了。”
雷楚凡笑著與黎韜開著玩笑,可是黎韜的臉上,卻是一副十分誠懇的樣子。
“少爺,雖然黎韜愚笨,不清楚到底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少爺您不便露麵,但是請少爺相信,隻要是少爺的吩咐,黎韜一定會萬死不辭的為少爺執行,絕對不會讓少爺您費心的!”
雖然黎韜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程度,可是雷楚凡卻並沒有要立即讓黎韜執行任務的樣子。
他悠悠的看了稷山一眼,似乎還在猶豫著什麼。
稷山擰了擰眉,開口道:“楚凡,要不然這樣,讓我跟黎韜一起去執行這個任務,這樣的話,你也不必認為,我們剛剛認識黎韜,便要他為我們做事,您也不必左右為難了,是不是?”
雷楚凡略加沉吟了一番,便同意了稷山的提議,“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任務,便由你和黎韜一起去執行吧,我會在家裏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的。”
稷山見雷楚凡同意了,一絲欣喜掛上了臉龐,而黎韜則有幾分疑惑,“不知道,我們到時候是要去做些什麼呢?”
雷楚凡沒有抬頭,他給稷山和黎韜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後慢悠悠地說道:“我手頭上,還有三家酒店和兩家飯店的所有權,我要你們做的,便是收購威爾斯州的一條商業街。我們要做的事情,需要許多的資金。”
雷楚凡一邊說著,一邊淡淡的掃視了黎韜和稷山一眼,黎韜聽到雷楚凡的話之後,有些愕然的看著稷山,可是稷山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悠悠的端起酒杯,飲了一杯酒之後,又慢悠悠地將酒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