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理會下人,也沒有注意到這專門為少爺準備的大宅裏少了什麼?甚至有些詭異。
待撥開下人匆匆跑去車庫,見所有車子都還在,這才又深鎖了眉頭思索起來。對了,那些保鏢都哪裏去了?沒有開車,還好,不會因為車子而暴露太多,看來,少爺就是少爺心思縝密。隻是,他到底去了哪裏?那張臉,就算是晚上,也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吧?雷楚凡的名氣畢竟不是一般的小。
稷山又跑去保鏢住的房間看過,滿屋的酒氣,一個個酣然大睡……
稷山有一瞬間想怒吼,但是在踢了兩腳挨著門口的保鏢後突然一臉的恍悟,隨即搖頭輕笑,轉身出了大宅。
他想,他知道少爺會去哪裏了。調查的事,的確還是他比自己在行。
“少爺,這樣好玩兒嗎?”稷山陰著臉打趣,坐在了帶著墨鏡,還沾了假胡子的雷楚凡身邊,抬手示意酒保遞來一杯酒,輕輕呷了一口,低聲淡淡說道。
“不簡單啊。”雷楚凡輕扯唇角,假胡子翹動了一下,欣賞的看著稷山,居然能認出他,不愧是身邊的人,但願除了他沒有別人認得出。
“放心!我也是在你身後盯了半天的,要不是熟悉你的舉止,還真不敢認。“稷山湊近了些,更低聲音的,神秘的道。
雷楚凡對著稷山挑了挑眉,表示得意和放心,繼而轉眼將稷山的視線帶到角落裏,一個自斟自飲的男人身上:“喏,交給你了,給我盯住了他。”
說完,雷楚凡便起身要走。
“什麼情況?”稷山知道執行命令就是了。但是,真的很想理清楚點兒,這樣心裏也有點兒底不是?“還有家裏那些保鏢。”
稷山隻是猜想那些保鏢是雷楚凡灌醉的,此刻想證實一下而已,和明白他的用意,反正不隻是想出來喝酒而已吧?
“秘密——永遠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都不懂?”雷楚凡眼底飄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森,卻讓稷山瞬間脊背有些涼?但隻是一瞬便恢複了平靜,沒有關係,就算有一天他的少爺會因為他知道的太多而要采取什麼措施他也不會後悔跟在他身邊,哪怕是死。
就在稷山晃神間,雷楚凡已經瀟灑的離開,待稷山回過神再看,已經找不到他的蹤影。
看了一眼角落裏那個看似閑散,實則目光捕捉了酒吧裏幾乎每一個瞬間的細節的男人。
稷山又重回自己的位置,端起之前剩下的半杯酒,這個位置很便於觀察某個角落。
待稷山醒來時,酒吧裏已經空無一人,隻有身旁朝他微笑的酒保,在他眼睛睜利索的下一秒禮貌的丟來一句:“您總算醒了。”
稷山一臉茫然的看著酒保,怎回事?怎麼會睡著了呢?醉了?不可能啊。自己的酒量遠沒有那麼差,一杯酒而已。
突然想起什麼般,稷山猛地將頭扭向某個角落,下一秒便似乎明白了一切,至少猜到了一些什麼。
看看手表,時針已經過了三點。角落?就是這城市的所有酒吧,估計這個時間也不會有人了吧?
又想著自己喝的那杯酒,不,該是雷楚凡離開後他又重新端起的那半杯酒,稷山怏怏的離開了酒吧,少爺一定會怪他沒腦子的。
淩晨三點半,整座大宅依舊是燈火通明,稷山遠遠的看著便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那些光亮能刺穿百米外的人心,似乎那些燈光是迎接他的酷刑。
步伐沉重,稷山還是來到了門前,不待按下門鈴,門便已經為他大開。
雷楚凡閑涼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遙控器。見稷山站在麵前,便順手關了電視,若無其事的看著稷山:“去睡吧,不早了。”
雷楚凡語氣出奇的平和,仿佛一切在握,又仿佛從來就是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稷山知道,不可能!三點半,他還在看電視,整座大宅沒有一間房是黑的……
雷楚凡已經走到樓梯拐角處,見稷山還在原地一動不動,便招呼道:“上來。”
稷山跟著進了雷楚凡房間,下一秒,燈忽然關了,整個房間被黑暗籠罩。
稷山不明所以,正要發問,就聽見站在窗口的雷楚凡出了聲:“過來。”
稷山來到落地窗前的窗簾後,順著雷楚凡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的裝飾假山後麵,稷山借著時明時暗一股星星般的火光,看清了那人的臉以及裝扮,那不是在酒吧角落裏那個人嗎?
“他是一路跟著我去的酒吧,又一路跟著我回來。”雷楚凡也點燃了一支煙,說道。
“你是說,他一直守在這裏,監視著咱們?”稷山又想起一個問題,“對了,柯基那個老家夥到底什麼目的,你查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