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周遭慢慢地隻剩下了自己的隊員,舒雪薇的心裏也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她環顧四周,想要找到自己最熟悉的那個身影,卻無奈地發現,那個人,竟不知去了何處。
舒雪薇不免有些愕然,但是心裏卻並沒有多想,她還以為,楚默然可能是遠處追擊什麼恐怖分子了,這種情況,道是也挺符合楚默然的作風的。
想到這裏,舒雪薇的心裏便稍稍的寬慰了許多,而周亞楠則很快便看到了在人群裏灰頭土麵的舒雪薇。
“薇薇,你沒事吧?”周亞楠遠遠地衝著舒雪薇招手,開口問道。
舒雪薇則略帶驚喜的點了點頭,她實在是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周亞楠,很顯然,周亞楠的突然出現,著實給了舒雪薇一個大大的驚喜。
“那個帶人來增援的,就是你?”舒雪薇略帶詫異的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周亞楠,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最關鍵的事情,還是自己的朋友的出現,將這場戰役提早結束了。
“對啊,就是我,沒有想到吧?對了,咱們別在這裏杵著了,你身上有沒有受傷?”周亞楠一邊說著,一邊關切的打量著舒雪薇的全身上下,生怕她哪裏有擦到碰到的痕跡。
舒雪薇笑著揮了揮手,“我沒事兒,頂多就是有些皮肉傷。哎對了,你剛才有麼有看到默然?”
舒雪薇依舊還是有些放不下楚默然,便開口問起了周亞楠。
周亞楠皺起了眉頭,努力思索了一下,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了,“這麼多的人,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怎麼,你沒找到他嗎?”
周亞楠好奇的環顧著周圍,卻依舊一無所獲。
站在不遠處的施宸聽到了舒雪薇和周亞楠之間的談話,便吹了一下哨子,然後開口問道:“有沒有人見到楚默然楚少將?”
然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所有的士兵都停下了腳步,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周圍,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自己看到了楚默然的。
舒雪薇見狀,不由得鎖緊了眉頭,楚默然怎麼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的呢?他究竟是去了哪裏?
時間不急不緩,歲月不疾不徐。
等到稷山對時間的流逝有所警覺的時候,時光早就已經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刻刀的痕跡。
逝去的時光在衝著稷山揮手,其實稷山也分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在招手還是在揮手,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是這其中所代表的意思,卻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稷山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去窺探清楚,時光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人固有一死,倒騰那麼清楚,也未必真的有什麼作用。
就在稷山坐在辦公桌前傷春悲秋哀悼青春的時候,門外傳來的一陣陣不太悅耳的敲門聲卻打斷了這一切。
“咚咚——”的聲音不急不緩,倒是讓稷山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請進。”
稷山一邊胡亂的摸了一把臉,一邊抬起頭來,看著走進門來的是誰。
“稷總,有位女士來找您。”進來是稷山的秘書,語調平淡跟穀歌語音似的,辦事倒是也跟穀歌語音一樣,毫不含糊。
“哦?是誰?”
稷山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可是秘書卻搖了搖頭,“她說您見到了就知道了,不肯自報家門。”
稷山略加思索了一番,便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
看著秘書倒退著出去的時候,稷山還在猜測,來公司找自己的女士,會是誰呢?
出乎稷山的預料,走進來的,竟然是林姿妤。
“妤妤,怎麼是你?”稷山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林姿妤,她倒是不經常來稷山的辦公室,所以也讓稷山有些疑惑,不知道對方來這裏找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自己來幫忙。
“怎麼就不能是我啦?稷山大老板,我來找你,難道不可以嗎?”林姿妤則歪了歪頭,似乎對此並不以為意,稷山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裏哪裏,你來找我,我很榮幸,隻是不知道林小姐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稷山打趣的開口說道,林姿妤是知道的,她也不客氣的跟稷山開起了玩笑。
“剛才還叫人家‘妤妤’呢,現在一轉口就叫人家‘林小姐’,稷山大老板,您說讓我怎麼稱呼您,才合適呢?”
稷山在林姿妤的話音落下之後,笑著揮了揮手,“哪裏有這麼多這這那那的,妤妤,我說真的,你能瞞得了別人,你可瞞不了我,你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稷山對林姿妤已經很了解了,對方一個簡單的眼神,稷山便能準確無誤的猜測出對方的意思,雖然林姿妤偽裝的很好,可是稷山還是一眼便看穿了林姿妤眼神裏的慌張,以及驚慌失措。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早知道就不騙你了。”林姿妤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了稷山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雙腿之間,看起來,十分局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