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雷楚凡打開書桌,翻找著圖紙,他想要找到那張設計圖紙,卻不小心找到裏另外一樣東西。
那東西似乎是一件影印件,是一份老日記的影印件兒,上麵記載著自己的父親是如何殺害舒遠的全過程。
雷楚凡看到“舒遠”這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見到過這個名字。
而猛然之間,一股靈光閃過,雷楚凡突然想起來,舒遠,不正是舒雪薇的父親嗎?
發覺了這一點的雷楚凡十分震驚,他突然之間明白了,為何舒雪薇突然對自己十分厭惡,甚至想盡辦法的遠離自己。
原來不僅僅是發覺自己走私,更重要的,應該是發現了上一輩的不共戴天之仇。
雷楚凡緊握著影印件兒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他難以置信呢的看著手上的東西,他簡直不能相信,原來自己與舒雪薇之間,還有著這樣的淵源。
這樣看來,雷楚凡對於舒雪薇的絕情,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難以釋懷了。
看著影印件兒上,那個“雷震霆”的數名,雷楚凡的眼角微微的有些濕潤,他已經記不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見到過這個名字了,而此時此刻,這個名字所帶給自己的震撼,絕對不是三言兩語便可以描述的清楚的。
雷楚凡將那影印件兒對折了一下,又對折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狠狠地將那影印件兒給撕了個幹淨。
他絕對不可以讓這個東西繼續留下去,這恨,應當在自己這一輩做個了結,而不應該往後繼續延展下去。
看著那紙片在自己的手中化為了一張一張的小碎片,雷楚凡有一瞬間的迷離,這種迷離來源於得知真相之後的震驚,而在與此同時,雷楚凡也在心裏默默的起來一個誓言——他再也不會觸碰走私這件事情了。
幸好,重新振作起來的雷氏集團,是一個完全幹淨的集團——至少在業務經營方麵,是這樣子的。
曾經,雷楚凡還希望在雷氏集團迅速成長之後,重新拿出來一部分錢,用於走私事業,而現在,他已經決然的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掐斷了。
楚默然回到營地裏,已經有好幾天過去了。
一連幾天,楚默然對舒雪薇的態度都十分冷淡,他說他有事情要做,舒雪薇便隻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什麼都幫不上忙,也什麼都做不了,就好像一個機器,就這麼罷了工一樣。
可是舒雪薇倒不是自己罷的工,她是被動罷工。
而在舒雪薇多次抗議之後,楚默然也終於決定,向舒雪薇攤牌。
在吃完晚飯之後,坐在小型沙發上的兩個人,一人手中拿著一個蘋果,楚默然吃的索然無味,而舒雪薇也因為楚默然的關係,吃的沒有什麼興致。
“薇薇,我有點兒事,想出去一下。”
舒雪薇都記不起來,在這幾天之中,楚默然給自己說過多少次類似的話語,而她以往,能做的,便隻是點點頭,然後看著楚默然從自己的麵前離開,而這一次,她終於說了一個“不”。
“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去做什麼了,默然,你不覺得有些事情不應該瞞著我嗎?”舒雪薇不自覺間皺緊了眉頭,她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跟楚默然之間如此需要溝通。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在鑽牛角尖還不告知自己,這種感覺很糟糕,糟糕到舒雪薇已經開始在擔心楚默然的精神狀況了。
“我隻是有點兒事情要跟施宸商量一下,沒有什麼大事的。”楚默然無奈地攤開手說道,可是不管他怎麼攤手,這件事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沒有什麼大事?楚默然你是當我眼瞎嗎?你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別的時間幾乎都跟施宸黏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在一起說些什麼談些什麼,但是我認為,你現在很有必要告訴我。”
麵對無此強硬的態度,楚默然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其實楚默然也很清楚,這段時間,舒雪薇所承受的壓力一點兒也不必自己少,他也很清楚,自己早晚有一天都要跟舒雪薇攤牌,隻是他還沒有想要怎麼說而已。
楚默然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想要回一趟威爾斯州。”
果不其然,在楚默然的話音剛落之後,舒雪薇驚愕的反應便已經展現在了楚默然的麵前。
“回威爾斯州?為什麼?是因為上一次你被綁架的事情,給你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了嗎?”
看著一臉焦急甚至焦急的有些可愛的舒雪薇,楚默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麼可能呢,你想多了。”楚默然一邊說著每一遍伸出手來,在舒雪薇的臉蛋兒上捏了捏,舒雪薇的臉蛋兒柔軟,舒服,給楚默然很好的質感。